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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所以他才一定要将其打破。他不愿意让她滞留在那里,他要江山,但他也绝不会放开她的手。
“如果你不攻打王都……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洛河轻轻呢喃,声声都是真挚,“你若当了皇帝,我……”
她咬了咬唇没有说下去。
如果柳玉寒当了皇帝,她要如何再度生活在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地方?她害了那里的人,那里的人也伤了她……而如果柳玉寒代替游罹天,她则必须微笑着面对那地方的每一天。她绝对做不到,也不想去做。
“我知道你在那里呆久了,对朝烈帝生了怜悯之心。”柳玉寒溺爱的低下头,以额头抵着洛河的发际,声音却一声声带着温柔的颤抖,“如果你会难受,等到了王都,你就呆在船上,哪都不去等着我回来,好不好?”
洛河一瞬间有些愣住了,她怔怔的望着柳玉寒,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是啊,如果不去面对,是否就不会难受呢?不必看着他们任何一方失败,甚至死去,是不是她也可以做到,拂袖散发便可忘记一切,做个逍遥天地的自由人?
她本就该是这样的人,如果叱落轩只是一个与政治毫无关联的小帮派,如果轩主不是柳玉寒这样一个孤狠玲珑却又惹人怜惜的少年,或许她是可以负手乘舟,兴致盎然时笑游天地,身心俱疲时静坐品茗,情意萌发时执子之手,无牵无挂时恣意天涯。可自从她来到王都,跨进大殿的朱红木门时,她就注定因为自己的一时聪明而葬送了全部自由。
以前在现代时总听别人说紫禁城是牢笼,自己还总是嗤笑一翻:只要心向自由,什么笼子拦得住想飞翔的鸟儿?就算是一头撞死在紫禁城的高墙上又何妨?
如今才知,生也生不痛快,轻生之念却是牵一发动全身的痛。生不能,死亦不能,原来这皇城的禁锢,在这个彩国的王都也是一样应验——只不过压力不是来自一个不怒自威的君王,而是来自自己在这注定冰冷的牢笼里动的感情。
见她久久不答,柳玉寒站起身,趁洛河还未抬起头来便背过身去。洛河抬眼望时,只看见一个黑发如瀑的背影。
“前面就是羽河交汇口了,我得去布置一下,这里有精兵守着,你不用担心,好生照顾自己。”柳玉寒带笑的声音飘来,听来甚是愉悦。洛河却看不见,那玲珑少年此时的表情,仿佛千年冻土一般,每个棱角都雕刻着冰冷的纹路,冷得连风雪都为之颤抖。
彩国王都。
“报告王上,叱落轩水师已到达羽河!”
游罹天的神色一紧,但半月的战事下来,亲自监军的他眸色里已经多了一分坚强。暗自稳了稳情绪,他开口第一句便问:“椋风呢?西领征军到哪里去了?”
东领双军覆没,李将军阵亡,夏洛河被俘……这两人曾是翡翠谷一战叱咤风云的主将与副手,此刻却如此狼狈的大败于叱落轩那个阴狠少年的刀下,东领军万人覆灭,王师的兵力一瞬之间已少了四分之一,消息传回王都,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虽然游罹天纳莫言之谏立即封锁了消息,但毕竟一路信使走来已经走漏了风声,守城军的气势瞬间消磨了三成。曾经是王师中顶梁双柱的其中一位将领已经被俘虏在叱落轩手下,而新上任的飞虎将军虽年轻气盛且深受重用,但仍然是初生牛犊,多少有些经验不足。此时此刻,也唯有曲椋风和西领军的归来能够称得上是一针强心剂,起码能够在气势上力挽狂澜。
“莲枢密使传来军报,明天就能到达王都!”说这句时,传令的侍卫也底气十足。烈枢密使再机智骁勇,毕竟是个姑娘,还是久经沙场的莲大人更加靠得住些。
游罹天闻言也镇静了些,点了点头道:“好!莫言此时可在羽河防守?”
“飞虎将军说,东领军一万人都没能防住的水师,是不可能在羽河一举击败的。所以只把围守羽河的全部军力调了去,额外只加派了三百名陆军,莫将军没有亲自坐镇,只吩咐竭力削弱叱落轩的兵力,能杀多少杀多少。”
“哦?”游罹天眉宇间有一刹那的疑惑,转瞬也就消逝了,“他怕是在部署王都的兵力吧……”
喃喃完最后一句,打发侍卫下去。游罹天站起身,又走到了那个他屡次迷茫时都临其远望的窗台,目光远眺,所及之处皆是狼烟。这个让他又爱又狠的国家,终究是被他亲手整顿成了这个样子。
“椋风一天后回来……水师攻破羽河也就是两天的事……”他眯起双眼,眼中是一片迷蒙的灰色,“终于要到来了啊……逃也逃不掉的大劫。我游罹天,也许终于要命断彩国了吧?也算是……对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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