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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没理她,暗自摸着自己的马小声说道:“是不是该给起个名儿?”
小翠一听来了精神,拍手叫道:“是呀,状元爷赶紧给想个好名字吧。”
洛河挑眉笑着看她:“你这么喜欢,名字就你起呗。”
“又捉弄我。”小翠一脸的沮丧。
“谁捉弄你了?”洛河得意的一扬首,笑道,“我说真的,你起吧!”
“哟,那可得容奴婢好好想想了。”小翠惊喜之余,立刻闭上了嘴巴认真思考起来。
洛河看她终于不再说闲话,也收起目光一笑,手上心不在焉的缕着马鬃,眼色却幽幽然的看着马厩窗外的碧空。
从当上枢密使那天起,到今天已经三日过去。皇上赐她如此贵重的一个封号,她至今觉得奇怪,却始终摸不透那真正的含义。这次平乱,她虽有大功,却绝不是什么顶功,实在配不上如此伟大的称号,这即使是忠心耿耿立功无数的曲椋风也没有得到的称号,只凭她一介新人根本连影子也不应见到。
事有蹊跷是一定的,回想当初的样子,她基本可以确定这件事与曲椋风有关。游罹天的所为多半是因为曲椋风的劝戒。虽然小翠说这指定赐号是皇上亲自处理,可这位当朝皇帝连上朝时也目光频频的望着莲丞相,赐号,特别还是赐她如此一个不平常的称谓,一定与曲椋风商量过。
洛河目光越发深幽的看着窗外薄荷色清凉的冬空,一只孤雁悲鸣而过。
莲……他的目的呢?
这样做的结果,一是绝对会引发朝廷大臣的流言蜚语,使得她突然成为焦点人物,成为众矢之的。二是会激起她夏洛河对这突如其来的信任产生怀疑,如果她是奸细,说不定会乱了阵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
这两个结果,最终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曲椋风他怀疑洛河,想借此引她自己露出马脚。
这是从二人初次相见起便开始的怀疑。洛河的眉眼微微皱了起来。
即便知道曲椋风怀疑自己,她也不太摸得准这赐号的真正目的,毕竟这太不寻常,而能够达到上述目的的途径还很多,为什么独独用了这一个呢?
洛河眉头深锁,思忖半晌,却又突然一下笑了。
那笑容英气逼人,不仅自信满满,甚至还带了点舍我其谁的味道,十足的桀骜不逊,看不出半点沮丧与为难。洛河笑得越发明媚,一双黑眸炯炯有神的从东窗扫到西窗。
曲椋风怀疑自己,这没有什么可怕的。
既然他肯在翡翠谷舍身救命,甚至没有在旁边多看一会儿洛河的反应,这就说明他的怀疑还只有三分,其余的七分不能说的信任,至少还是中用。
那么——洛河笑得很悠然自得——当初立下的猫捉老鼠之游戏,现在就是开场的时候了。既然莲丞相你如此慷慨的发出战书,又一次先下手为强,她夏洛河自然不会甘于落后。一个试探,另外一个自然是要躲开陷阱。
“要怀疑就尽管去怀疑。”她小声笑道,“但我要你即便是怀疑我也不成。只要到了三月,看谁能笑傲到最后。”
“主子,主子?”小翠试探的叫了一声。洛河方才一会眉头深锁一会笑意如春,着实把她给吓着了。
“恩?什么事?”洛河此时心情大好,满面笑容的回问。
小翠见她神态悠闲,方才松了口气,笑道:“想什么呢?脸上阴情不定的。”
洛河忙道:“没什么。倒是你,名字想好没有?”
小翠脸上泛红,略带羞涩的说:“主子就喜欢拿奴婢开玩笑,我学都没怎么念过,哪会起什么名字呢?”
洛河伸手点点她鼻尖,唇角勾出一丝胜利一般的微笑道:“还说不会呢?看你这脸红心跳的样子,不是分明想出名字来了吗?快说出来吧,都是一家人,谁还能笑你不成?”
“那……奴婢不才,我可就说了。”小翠抬眼看看,见洛河一脸微笑,方才哆哆嗦嗦的说道,“我觉得,不如就叫红豆吧。”
洛河听了一怔:“红豆?明明一匹黑马,怎么叫红豆?”
小翠忙不迭道:“哎呀,主子别急,听奴婢说嘛。以前轩主教我们念过几首简单的诗,好多奴婢现在都忘了,惟独那一首,至今记得。”
说完,她便清清嗓子如同私塾里的孩子一样摇头晃脑的背起来: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她念得没什么感情色彩,却是格外的认真,脸上充满了书童的表情,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