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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嘴说完就掏手机。陈康脸都变了,急忙好说歹说一番。
他是真把我俩当爷了,带我们去了经理办公室,小烟小茶伺候着,还让我们等半个小时,他这就去弄资料。
我和大嘴正好借机歇歇,就是这个茶的名字不太好听,是菊花茶。我俩口渴之余,喝的有点不自在。
我也掐时间呢,陈康倒挺靠谱,半小时整,带着一沓子资料回来了。
我随便翻看几页,上面字迹很新,应该是刚刚填写好的。
陈康说,他们工地连做饭和工头都算上,一共五十二人,资料全在这里。
我和大嘴一人一半,这么样的排查起来。
我有个尺度,重点是男工,女工次之。而且这种工作也挺耗时,我俩又用了半个钟头,才捋完一遍。
我和大嘴对其中两名工人挺敏感,一个叫哑巴李,一个叫张涛,哑巴李在三天前已经走了,张涛正要离职。
我心说工程没完呢,他们好端端走什么?我跟陈康多问问这两个人的情况。陈康先说的哑巴李。他是河南洛阳人,母亲病重,拿着火车票来辞工的,要赶回老家。
倒不是我对哑巴有偏见,老话说瞎子精哑巴毒,甚至是某些残疾、智障人士,他们的心理往往跟一般人不一样,也很容易变得扭曲。
我先把哑巴李的资料标记下,又看着陈涛的照片,这人长得白净归白净,目光很冷。
我和大嘴想一块去了,让陈康把张涛叫过来。
陈康立刻去办,我和大嘴也不坐着了,全站起来,默契的摸了摸后腰。
我俩出警没带枪,却都带着电棍呢。这也是经验,一旦张涛是真凶,见苗头不对,借机逃跑或动手的话,我俩能迅速把他降服。
陈康回来很快,后面跟着一个黑了吧唧、浑身脏脏的矮男子。
陈康说这就是张涛。我和大嘴都愣了,我还特意翻到张涛的资料对比下。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两个人。大嘴还一摆手,把陈康叫到一旁耳语一番。
我凑过去听一耳朵,陈康正跟大嘴解释呢,说这绝对是同一个人,只是照片被ps过罢了。
我特想骂娘,心说早就听过亚洲四大“妖”术,泰国变性、韩国整容、日本化妆、中国PS,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虚传,而且他一个来工地干活的,又不是相亲,P个屁啊?
我和大嘴不考虑资料了,跟张涛询问一番,我也借机观察他。
他说辞工的原因是身体扛不住了,还让我们看看他的胳膊和腿。
他身子偏瘦弱,胳膊受伤了,有条腿有点瘸。就凭这,我把他嫌疑彻底排除了。
往不好听了说,他这德行的,要是去杀女人,弄不好杀不成,反被女人狠削一顿!
我和大嘴又随便说几句,就让张涛回去了。
我俩也不在陈康办公室多待了,出去转了转。我发现工地有前后两个门,不仅门口,连不少墙角都安置了摄像头。
陈康一直陪同在我们左右,我就问陈康,“工地咋装这么多摄像头呢?”
他解释,说工地里面有些值钱的物料,怕工人偷,就想了这么个招儿。
我觉得这项目经理被他当得,太抠逼了。但这也是好事,我和大嘴又去了监控室。
监控室主机上有十六个画面,能把之前的录像同时调取出来。
我估算下时间,妲己说女尸死了四天左右,我就让操作员把三到五天前的夜间录像全播出来。
我和大嘴的眼睛都快不够用了,一会看这儿一会看那的,而且为了省时间,录像是快进模式。
陈康和操作员也都帮忙瞅一眼,等播到四天前凌晨两点时,工地后门有异常了,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拿着一个叠好的背囊,偷偷走了出去。
我让操作员回放一遍,也让陈康认认,这人是谁?
陈康和操作员说法一致,这就是辞工的哑巴李。只是他手里拎的背囊是啥样的,我们都看不清。
我让操作员想法子,把录像画面弄清晰点,但操作员摇头,说他不会弄。
这把我气的,特想让他闪一边去,让我来。问题是我更是个门外汉。我和大嘴商量下,让操作员把这段录像拷贝到U盘里,我俩带着U盘立刻回警局,找技术组帮忙。
我也特意嘱咐陈康,别把案子的事对外瞎传。陈康连连应着。
这次往回赶,我和大嘴特别有劲头儿。想想也是,从目前掌握到的消息来看,哑巴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