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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是否正
确;有的表示中央的所作所为不公平、偏私和感情用事,其目的无非是玩弄打击四方面军的
手段,来掩盖它领导的失败;有的忧虑失败主义笼罩了中央,除了制造党内纠纷外,不会有
甚么新生之路。
这样,我们在卓克基耽搁一个多星期,一切情况都未可乐观。中央在避谈政治的烟幕下,
继续从政治上打击四方面军及其领导层,引起四方面军干部的不满。两军的关系不能改善,
北进的军事行动也陷于停顿。我曾提议由四方面军担负进攻松潘地区和打开北进道路的任务,
但毛不表赞成。他信赖叶剑英,率领林彪的一部份部队,试图占领北进的通路,可是疲劳未
苏的一方面军,又无力迅速达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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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三册
中央机构和军事首脑部门旋即北移到毛儿盖,但北进的路线仍未查明,还须等待一些时
间。我于是主张利用毛儿盖停留的几天来澄清党内的歧见。我所建议的要点是:召集中央政
治局会议,检讨党的全盘工作和当前军事问题;由政治局召集两军高级干部会议,统一意志
并遴选一些新人参加中央政治局会议和中央工作。政治局果然不得不定期举行会议,这是我
们会师后中央政治局唯一的一次正式会议,后来中共称之为毛儿盖会议。
政治局会议举行的地点是在中共中央机构驻扎地、离毛儿盖约二十里的沙窝。这里四围
皆山,山上树林茂密,山沟中有一个藏人的小村庄,自成天地。当天晚上七点钟的时候,我
和陈昌浩偕十余骑兵由毛儿盖附近策马赶去参加会议。我们到达沙窝山口时,张闻天已在山
口外迎候,他告诉我们:“这是一次秘密会议,陈昌浩不能参加。”我虽指出陈昌浩系中共中
央常委,可以列席会议,但他仍不接纳。于是陈昌浩只得暂住山口外放牛亭里休息,等我会
后一同返会原驻地。
我和张闻天还有一个跟随我的卫士,不行进入山沟,沿途通过好几道岗哨,哨兵使用特
殊口令,显得戒备森严。当时中央机关另设了一个中央纵队司令部,负责保卫中央机关的安
全。当晚全村周围警卫密布,如临大敌。我笑着向张闻天说:“中央机关自行警戒的如此严密,
那就用不着总司令部担心它的安全了。”张闻天听了我的话,面色显得有些尴尬。
会场设置在一间喇嘛庙的外亭中。到会者有毛泽东、朱德、秦邦宪、张闻天和我五个政
治局委员(周恩来王稼祥二人因病请假),列席者有邓发、凯丰二人,另由中央书记处秘书长
王首道担任记录。会议开始后,毛泽东便拿出一份预先拟好的决议草案交给我看。
这个文件不很长,要点是:中共中央的政治路线是正确的,苏维埃运动和土地革命已获
得重大胜利,红军在反围剿中也获得重大的胜利;中央在过去一个时期中曾发生军事路线的
错误,遵义会议已经适当的将它纠正过来了;遵义会议以后中央所执行的都是正确的路线;
全党全军都应团结在中央的周围,继续为苏维埃中国奋斗。
我读完这个文件,递交给其他到会者阅看,他们回答已经看过了。看情形他们不仅看过,
也许还讨论过,只我一个人不知道罢了。会场气氛,好像有些紧张,每人的面孔都是冷峻的,
当主席张闻天请大家讨论时,竟无一人发言。当晚会场警戒的森严和会场上同志们的紧张表
情,使我想起了历史上有名的鸿门宴①,
我第一个发言,为了要转变这种气氛,语调甚为轻松。我表示我们之间发生歧见,是丝
毫不值得大惊小怪的,梁山泊的好汉不打不相识,争争吵吵并无关系;我们都有多年奋斗的
经历,寻求谅解应该不是一件很难的事,而我们目的,本来就是要获知谅解,并不是要扩大
分歧。
我惋惜我们没有在抚边初会面时,就痛痛快快把问题谈清楚,因而酿成一些不必要的隔
阂,甚至产生了一些不应有的言论。譬如有人说张国焘是老机会主义,非打击不可;或者说
张国焘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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