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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一副死撑场面的架势,姬缭长舒一口气,气息在阴冷的空气中化成一团雾:“景非是在下的师妹,她是女人,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三娘直接软了,景非那厮果然和覃国有很深的渊源!景非你可是把老娘我害惨了!
“说!孩子呢?”韩溪源可不像那两个人,面色发青一脸严肃。
“不知道!”三娘也是块硬骨头,咬死不说。
“看来不上大刑,不让你吃点儿苦头,你还不肯说!”绥羽还是那副急性子,一旁的姬缭这次却一反常态没有阻拦,对狱卒吩咐到:“把刑具舀上来。”
一听要对她上刑,三娘一下瘫在地上,这一身细皮嫩肉怎么消受得起啊!?
“你们敢!景非知道不会放过你们的!”此刻的三娘只能把景非搬出来,以求一搏。
姬缭自然知道三娘心中的小九九,如果兰聆醒来知道他们对三娘上刑,自然饶不了他们三个,但是吓唬吓唬她,总是可以的吧!?
半个时辰后,廷尉大牢门口。
“就知道那女人是个纸老虎,这不?还不到半个时辰就什么都招了。”绥羽脸上挂着大大的笑意,随手拔了根狗尾牙草,在食指和拇指中旋转。
“短短半日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也够王上受的!”韩溪源对姬缭说:“王上此刻的心思全在王后身上,一旦反应过来,发现你手底下的暗卫把太子弘弄丢了那可”
“如三娘所说,太子弘是在宫中逃走的,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那个覃王身边的宝儿。但是,万一弄错了”绥羽摸着下巴。
姬缭唇边扯出高深莫测的笑意:“是骡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第二日,覃陌央一下早朝就守在兰聆的身边,舀着温热的帕子仔细地为她擦拭身子,肌肤上大大小小新旧交叠的伤疤,刺得他的眼又一次湿润了。
床榻上的兰聆睡得很不踏实,总是皱着眉头,低低的胡言乱语。
覃陌央用湿棉花沾了沾她干了的嘴唇,兰聆张了张嘴,显然很不满足于这一点点的水。
兰聆被覃陌央轻软地抱在怀里,头柔柔的靠在他的颈窝处,杯中的水一点一点喂进她的嘴里。
这时外殿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覃陌央没有理睬,擦了擦流到她下巴上的水。
猛然间,一个小身影撞在他的怀里,杯子一个不稳,水全洒在兰聆的身上。
覃陌央大怒,一把将弘儿推到地上:“谁准你进来的!”
弘儿坐在地上正想解释,抬头往大美人怀里一看,直接又扑进兰聆的怀里呜呜得哭了起来。
弘儿的举动让覃陌央感到诧异,正想探究,却在这时看到兰聆因为弘儿的碰触,牵扯着伤口痛哼了一声,他将兰聆慢慢放在床榻上,起身将弘儿揪了起来。
弘儿双脚凌空乱踹,扭动着小身板,大哭大叫:“大坏蛋,你把我爹爹怎么了?!”张口就咬在覃陌央的手腕上。
覃陌央吃痛闷哼一声却没有松开手,脸上露出危险的神色:“你叫她什么?”
“他是我爹爹!”
闻言,覃陌央一阵失神,手一松,弘儿再一次被他摔在地上,弘儿一咕噜爬起来冲到兰聆身边,摇晃着她,哭喊着爹爹,爹爹!
覃陌央站在原地没有动,随着弘儿的呼喊,眼里终于恢复了神采,他盯着弘儿,喉结上下滚动,艰涩地说不出一句话。
神色一转,发现窗边偷听的三人,气得他脸色煞白,双手握拳发出咔咔的声响,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他们三个臣子算计!
姬缭三人领教到覃王冷厉的目光,飞也似的逃了。
兰聆被弘儿不知轻重的摇晃牵扯着肩上的伤口生痛。
“好痛!”她痛呼了一声,悠悠转醒,眼前从模糊变清晰好像用了半个世纪的时间,弘儿一张哭得红兮兮的小脸终于印在她的眸子里。
“弘儿”兰聆轻唤一声,抬手抚上弘儿的头。
弘儿心疼的拉着兰聆的手,吸着鼻子说:“爹爹受伤了吗?弘儿给您呼呼。”
“弘儿真懂事,爹爹不疼了。”泪水滑落眼角,兰聆露出欣慰的笑容,清淡纯雅。
头顶上方的紫色幔帘带给她一抹熟悉的气息,她转动眼眸从左看到右,在碰上覃陌央的目光时,惊得倒吸一口,将身边的弘儿牢牢拽进怀里。
弘儿不知爹爹为何会害怕得全身发抖,他瞅了眼不远处面无血色的大美人,又抬头看了眼兰聆,不解地唤了声:“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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