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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摆放着一个木质骰盅,也行是坐庄者喜欢玩最简单的骰子,只设定了押大小、单双、豹子三种,简单易上手,赔率已经设定好,买中大小单双均是一赔二,买中豹子一赔二十,很厚道的赔率,引来不少客人围观下注。
张创不是什么赌术高手,但他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衡量标准,场内其他赌桌可以看做个人同整个赌场在博弈,而豪客桌则等同于人与人之间的博弈,相比之下后者赢面要大得多,因为他们有四个人。
走到近前才看到租下赌桌的豪客是一位身穿藏青色长衫的老者,头发已经掉得差不多,只剩下稀疏几缕白发耷拉在前额和脑后,袖口挽得高高几乎到了手肘,这架势分明是让人看到他袖中没有任何猫腻,桌旁的大号筹码篮中已经装满了各种筹码,赌本相当雄厚。
老者不是一人,筹码篮边守着个明眸皓齿的小男孩,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小马甲,小身板儿有些瘦弱,他低头认真轻点着篮子里的筹码,把额度大小不等的筹码分开装好。
叶飞对赌桌上的事儿兴趣索然,反倒是一旁轻点筹码的小男孩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时间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来来来……下得多赢得多,回家娶个好老婆;下得少赢得少,也能买块电子表啊……下下下,心动不如行动!”
白发老者正在兴头上,用他特有的方式热情招呼周围的赌客们下注,还别说,经他这么一吆喝下注的人真不少。
张创手上掂着筹码眯眼望着老者,他并不急着下注,而是冷静的选择先看一局,看清场上的形式再出手不迟。
赌客们纷纷把筹码押在自认为赢面大的数字上,押大小单双的最多,百分之五十的赢面让人们趋之若鹜。
“买好离手!”老者一声唱咄,双手抓起骰盅举过头顶一阵急摇,哒哒哒——骰子在木盅内碰撞出连串轻响。
啪!盅底贴桌,摇骰完毕,下注的赌客也纷纷停了下来,睁大眼睛盯着骰盅,希望能开出个好运气。
“开咯!”老者一声高唱,果断揭开盅盖,三颗骰子一点朝上,鲜红艳丽。
“三个一,豹子,通杀不赔!”老者满脸红光,伸手拿起扫码的弯条把桌上花花绿绿的筹码一扫而空,全部归拢到了小男孩面前。
下注的赌客不少,但没有人买中豹子,只能眼巴巴望着钱财化水筹码飘走,不甘心的又捏紧了筹码准备落注扳本。
一把通杀似乎让老者心情大好,笑呵呵的扣上盅盖继续唱咄。
“有赌不叫输,爱拼才会赢,来来来,继续下,别让庄停下,卡姆昂,狗狗狗……”
老者张嘴不停,妙语连珠,时不时还加上几句憋脚洋文,让赌客们忍俊不禁。
“大!”张创迅速把手中的筹码放在桌上的‘大’字上,他似乎对开大颇有信心,,薛枭伸手把一叠筹码放在了‘小’字上,两人筹码数量基本一致,不管下一把开什么整体都是打平,上一把已经开了豹子,两人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老者再次摇动骰盅,叶飞已经把视线转移到老者手上,他的手上的皮肤居然看不到一条皱纹,随着骰盅快速摇动小臂上的肌肉张缩不定,如果不看他布满皱纹的脸庞和头顶稀疏的白发极有可能会认为这是一双年轻人的手,摇动骰盅快速有力,随着双手的摇动骰盅内传出阵阵短促的哒哒声。
啪!盅底落定,老者轻轻揭开盅盖,三颗骰子呈品字形排列,梅花五点,三个五点,又是豹子,竟然连开了两把豹子,庄家通杀,老者满脸带笑扫走了桌上所有筹码,收筹码的小男孩不停甩着手腕,看来收筹码也不是件轻松差事。
“邪门了,连开两把豹子,我不信还有豹子。”有赌客被逗出了火气,捏紧了筹码准备继续落注。
老者笑着说道:“今早在厕所里给马娘娘上了三炷香,没想到还真灵光,来来来,有赌不为输,老头子什么都不多,就是赌本多,有本事的只管拿去,钱财都是身外物,老头子也带不进棺材板里去,买好离手,骰子开走……”
“谁怕谁,我买大。”一位满脸痘印的赌客手捏一摞大额筹码全押在‘大’字上,估摸着是对老者雄厚的赌本动心了。
俗话说输钱只为赢钱起,无底船儿江心沉。赌博有种让人心动的魅力,输了的想扳本,赢了的想赢更多,到最后成了没底的船儿,不知不觉中漂到了江心,直到沉下去的那一刻才会幡然醒悟。
“哥也买大,有种再开个豹子试试!”张创也是个不信邪的主儿,低声嘟囔了一句伸手从篮子里抓一把大额筹码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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