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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颇担心地瞧着李波道,〃李老师,主任他。。。问我,我想着反正每周清洁工来搞2次卫生,就没。。。〃 李波拍了拍杨向宁肩膀,〃份内事儿都做了,没事。主任并不是要检查咱们卫生,他只是。。。热爱劳动。”说到这儿,他自己忍不住乐了,然后,丢下越发迷茫的杨向宁,走回办公室去,周明正在把椅子一张张搬开,认真仔细地擦第二遍,听见李波进来,头也没回地道,〃没事儿,你别管,我没说你们这太乱,我就想下午要跟这讨论几个病例,收拾更利索点心里痛快。你们该干嘛干嘛,最里边收拾好了可以坐了。。。〃 李波苦笑脑子飞快转着,今天上午是周明的专家门诊,照说没啥机会让他受什么刺激………但是自己记忆里,洁癖的周明通常并不干涉自己办公室以外的环境,唯独仅有的几次闷头打扫大办公室,一次是林念初出交流出发去机场的当天,一次事后按日子算,应该是他们从民政局领了离婚证回来,一次是在叶春萌姑父在人大代表大会上以他为典型论述医德沦丧之后,调查组下来,若干手术安排彻底混乱的一段时间里,而曾听凌远说,另外几次他拿出了无菌操作的标准跟办公室的地面过不去,是从小把他带大的奶奶去世的前后。 周明的‘打扫卫生’从来没有和无事生非,乱发脾气相关联。 然而周明打扫卫生,绝对意味着他需要给自己找点事做,通常,这医院办公室被再邋踏的小医生遭塌,也糟蹋不成垃圾站,定不能完全满足他‘找点事作‘需要填充的心理需求。 那么,一切原本如大办公室的地面桌面一样,已经不在他绝对的职责范围,却依然可以被他过问的事务,就全都可能被他认认真真地检查。 就比如已经不是他职责范畴的带教工作。 自他下基层之后到如今,负责教学工作的程学文,并没有周明从前那么严苛,对临床实习与进修的要求,也并没有那么一丝不苟。 凡志不在今后做外科医生的,抑或来这里三个月进修只是当地医院论资排辈轮到了走过场,横竖把简历上加了笔,回去升副主任主任的,程学文从来并不严究,只要求各级本院主治医生住院医生负责好自己以及自己所带教进修医生及学生手头的病人不得出岔子而已。如今已经开始带教的李波等,也便就遵循了这重原则。 尤其,是对大了自己5岁10岁15岁的老学生们。 李波时常哀叹这个倒霉的带教制度,当真让自己头疼,譬如就说这位刘心梅医生,李波实在怀疑她的行医执照的可靠程度,带她的过程中,基本不敢放手将任何具体医疗工作交与她做,所谓她的病人,自己全权代办,内心深处,其实是盼她每天都不要出现,不要制造问题,最好。 况且她一副老大姐的劲头,让他也板不起脸来,训斥。 如果真要一一细究,又何止训斥,李波时常幻想自己也有前辈们的魄力,拿止血钳她的敲手,把她写的病历撕成粉碎从8楼的窗户,一片一片丢下去。 其实这也还是不够。 真正被周明敲过手背,被呼吸科赵主任撕过病历的学生,绝对没有这位大姐,这么糟糕。 按照如今的标准,她根本不够格做一个外科医生。 历史问题。他李波的能力并不能解决的历史问题。于他自己而言,只有兢兢业业地保证在她在自己手下管病人的日子里,不要出医疗事故,一天天盼着她走。 而今,距离她要回地方的日子只有3天,在李波心里,希望这三天彻底放假,不要出现,他可以代办所有的工作。于是,她请假说要回家前去买点东西时候,李波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可就在刚才,周明过来说,有个满有典型意义的病例,下午要给病区所有不上手术的医生,尤其是学生与进修医生讲。 以周明以往的习惯,将进修医生与学生召集了,是会要以他们各自手里分管的病人,问问题。 更何况,今天的周明,一进大办公室便开始仔细地打扫卫生。 连办公室地面的闲事都管了,李波觉得,周明实在不大可能,放过检查进修医和学生学习这重怎么也还算在病区主管大夫工作范畴之内的闲事去。 这一切,李波没法与刘心梅讲个明白,他只能是收回批准她请假的承诺,让她赶紧地去临阵磨枪,或者还能记住些最基本的问题,混过了周明的提问。 再对这位已经快可称为阿姨的大姐学生不满,李波也并不想看见40多岁的人被周明发现了逃班,明天早查房,于全科人面前质问,更何况,她还是自己的职责。她不是个合格的医生,可这也不全都怪她自己。更何况,于她的情况,便算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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