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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去那邊生?活,不是說去就去的。
在她的認知里,李聿沒有那麼大的財力,兩人目前也沒有那麼充足的準備。
她把李聿的話?當成他們?未來要實現?的目標,心裡想?著,再給自己一點?點?的時間,她真?的要像謝敘風說的那樣,勇敢地爭取一次。
結果?如何?,她不在乎,即便是最壞的結果?,她也有爭取過?,無論怎樣都不會留下遺憾。
想?到這裡,她一臉認真?地握住李聿的手,勇氣積聚,呼之欲出。
「李聿。」
她輕輕捧起李聿的臉頰,十分鄭重地望向他。
「給我三天的時間,好不好?」
她需要最後三天,徹徹底底消滅所有的顧慮。
她也需要三天的時間,去認真?地計劃萬一發生?的意外,她要怎麼做取捨,才能不牽連他,才能保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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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他們?一群人朝香姨的賓館而去。
此?刻香姨一家子都已經在院子外面等?著,院子的角落裡,堆放著像小山一樣的玉米,香蕉等?等?好吃的食物。
小鬼頭紅腫著眼睛,緊緊站在小象知知的身邊,抱住它?粗壯的腿。
距離它?發生?意外,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的時間。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它?似乎長大了一些,傷勢也徹底好了。
看到這麼多人的到來,知知害怕地嘶鳴著往後退,小鬼頭沒忍住,肩膀一聳一聳的嗚咽起來。
他到底是個孩子,很少面臨離別。
這一次,是與他最愛的伙分離,也是這兩個月以來,每天都朝夕相處的不同物種,對他來說,知知就像他的小弟弟一樣。
如果?它?是人類,以後還有見面,還有在一起相處的機會。
不管是遇到困境還是心情不好,都能叫上彼此?,去喝上一杯,去暢聊暢聊,一晚過?後,又能滿血復活地接受來自對方的鼓勵和肯定。
可它?只是小象,只此?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
它?要面對與自己截然不同的社會,要去經歷小鬼頭從來不會經歷過?的危險,可是他即便知道,也幫不到什麼。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在動物界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或許,這一別就是永遠。
他雖然答應了姜也,會放開?知知讓它?回到屬於它?的象群去。
可是真?正到了離別的時候,小鬼頭已經哭的不能自已。
看到工作人員上了□□,恍若是要奪走它?生?命的□□,小鬼頭跪在知知面前,張開?大手,眼淚洶湧,嘴裡說著懇求的話?。
「你們?不要帶走它?好不好,它?走了會受傷,它?不會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不要帶走它?。」
「承承,回來。」
香姨連忙上前,欲拉開?他。
可他小小的身體裡卻爆發著巨大的能量,死都不願意挪動半分,倔強的眼睛異常猩紅。
知知以為麻醉人員欺負小鬼頭,甩著長鼻子,擋在小鬼頭的面前,兇狠的撲閃著大耳朵。
慍怒初見雛形,姜也心裡一緊,很是難受。
可分別是註定的,知知不可能在香芳賓館呆一輩子。
這裡不是它?能生?活的環境。
她緊咬牙關,旁人催促麻醉人員儘快動手,知知已經隱隱有了攻擊性,再拖一會,只會多生?麻煩。
此?時香姨和他的丈夫齊齊上陣,一把將小鬼頭扛到肩膀上,知知馬上小跑著追上去。
它?轉身之際,那支專門為它?調配好劑量的□□射進了它?的臀部,香姨加快腳步跑扇二樓,當他們?看到知知慢慢倒下的時候,小鬼頭哭到聲音沙啞。
撕心裂肺的哭聲忽然讓姜也的心狠狠的咯噔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如果?要和阿姆他們?分開?,要和保護區的人分開?,要和李聿分開?,她也會這樣嗎?
光想?想?,她都感?覺到一股窒息的感?覺撲面而來。
她收緊掌心,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那麼多,和李聿他們?一起等?著麻醉生?效,然後看著工作人員,將它?慢慢挪到運輸卡車上。
即將離開?的時候,香姨和他丈夫走過?來:「南枝,等?一下。」
香姨叫住他們?,隨後走到卡車旁邊,摸了摸知知腦袋上粗硬稀疏的毛髮,又摸了摸它?的長鼻子和大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