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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难道……”男生脸上又开始浮现红晕，“你是在暗示我已经成功了？亦桐其实心里也是喜欢我的？”

程江华：“……亦桐也是你喊的？”靠，现在的小年轻脸皮还挺厚。

林亦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林亦桐忍不了了，直接把程江华拉到一边质问：“你想干什么？”

“应该问你想干什么才对吧，”程江华继续跟她勾肩搭背着说话，“这可是在跟你告白的诶，姑娘！”

林亦桐皱了皱眉：“随便打发掉就好啦。”

这并不是第一个跟她告白的男生，因而林亦桐语气满不在乎，毕竟她习惯了处理这样乱七八糟的事情——无非就是微笑着说“谢谢你的喜欢但我并不能接受”。一般人都会表示理解并知难而退，偶尔遇上个奇葩的，譬如死缠烂打怎么也不肯放弃，譬如把事情闹大当众要她给个说法……但很少有人真能一直坚持下来的。

经验丰富的林亦桐如是想。

为什么呢？

有时候她也会这样问自己。而她觉得答案也很简单，那些个跟她告白的，无非是看了一些外表的东西，就尝试着来挑战一下罢了。他们认识的，可能只是舞台上的林亦桐，可能只是讲台上的林亦桐，又或者只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林亦桐。所以当仅有的一面不足以支撑长久的热情，或者他们发觉了更多的现实之后，就会默默退去，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成与不成，对他们来说一点损失都没有。

可有时候林亦桐又忍不住想，她和乔越够了解对方了吧，怎么也能走到这一步呢？

“傻了吧，这是个宣传你男朋友的好机会啊！”程江华拍了拍好友的头，用一种长辈教训不成器晚辈的口吻说，“你有个那么优秀的男朋友，还藏着掖着干什么？到时候乔越一来，随便一打听不就穿帮了吗？”

“你在说你自己？”

“……够了，别以为我是在自夸好么，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程江华循循善诱，“要知道大家都在看热闹呢，等会儿你就承认你确实有男朋友，多夸夸他，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有个好男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