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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是说,我不贪求教主的神功,只要师徒的名分,但愿随侍教主左右又如何?”
“那本座更不能留你。”元鹰冷笑道。
“哦?愿闻其详。”白无痕仍然云淡风轻。
“你若是个笨蛋,本座定然要将你留下,”元鹰说完叹了一口气,“但你偏偏不笨,还很聪明。所以,本座不能留你,本座不会在身边放一头无法掌控的狼。”
此时,元鹰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清晰地倒映在白无痕清澈的眼睛里。
交易
元鹰已经动了杀机,这一点两人皆心知肚明,但面上却还保持着基本的融洽。
白无痕的笑容从进房间起,就没有消散过。此时,却显得更深刻了些。
他问道:“教主想要狗,不想要狼。因为狗忠诚,狼狡诈。那么,教主认为该怎样判别,是狼是狗呢?”
“你说。”元鹰挑眉道。
白无痕扬眉笑答:“窃以为,狼脖子上少了一个项圈,狗脖子上多了一条锁链。”
“还有一点。”元鹰凌厉地看着白无痕,接着道,“无论是项圈还是锁链,都该由主人为他挂上,而不是自愿入套。”
白无痕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也不争辩,带着些许无奈道:“教主高明,看来无痕是狼这一点,是毋庸置疑了。但是……”白无痕的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只要这条锁链足够坚固,即使是狼,也伤不到教主。而且,狼总是比狗强大得多,也好用得很,不是吗?”
元鹰神情严肃了些,这场交锋,他虽没输,却也没占到便宜,勉强算个平手。
‘此子极为危险,若是成长起来……’元鹰眯了眯眼,不经意地拨弄着手里的佛珠,想道,‘但他此时前来投靠,实在算是一块美味的甜点,但却是一道有毒的甜点。’
虽然杀了白无痕是最稳妥的方法。但元鹰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么,能拴住你的锁链又是什么?”
“若教主答应收无痕为徒,无痕自将此作为拜师礼呈上,知无不言。”
“你威胁我本座”元鹰阴沉道。
“不,我是在表达我的诚意。”白无痕毫不相让。“难道,您……怕了?”
元鹰一怔,多少年没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了?念头一转,却再也不复方才那般盛怒了,笑道:“虽知是激将法,本座却也受用,便是收了你又如何。”又道,“至于那条锁链,若是不合我的心意,即使你已是本座的徒弟,本座也会……杀了你。”
元鹰的声音淡淡的,白无痕却知他是极为认真的,这句‘杀了你’可比方才那几句狠话还要真心实意。
“白无痕拜见师父!”白无痕当即三跪九叩,脑门儿碰在冰冷的地面上,咚咚作响。他可没有大侠一般的傲骨,该弯腰时弯腰,该下跪时下跪,即使眼前站着的是他前世的仇敌。
经过世事的打磨,有的人变得更加偏执,也有的人变得更加圆滑,而白无痕明显属于后者,他已经过了直接喊打喊杀的冲动年岁,现在他喜欢站在后面运筹帷幄,用软刀子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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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过拜师礼,白无痕走上前去,在元鹰面前站定,用左手拉起右臂的袖裾,露出纤细的手腕,那呈现着一种病态的苍白,直接将习武之人最重要的脉门显露人前,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十分大胆,甚至堪称鲁莽的行为。
元鹰眯着眼审视着白无痕的神情,无声地传递着压力和威势。
白无痕将右手向前递去,悠然道:“无痕的拜师礼,师父不妨亲自检验。”
见白无痕如此有恃无恐,元鹰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兴味,伸手扣住了白无痕的脉门,此刻,他还分着心神,作高深莫测状观察白无痕的神情,但几息间,他的眉头就紧皱起来,双目紧锁白无痕的脉门,手也不断摸索着,反复探脉。
元鹰猛然抬起头,双目如电。“好小子!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啊!”
“教主,可满意了。”白无痕似笑非笑地挑眉道,元鹰虽是质问的语气,白无痕却听得出元鹰语气里的放心。
“教主应该已经探得无痕丹田之中没有一丝内力,能施展武功,全靠被金针强行封在身体四肢的残余内力,但金针封穴,总有时限。再过半年,我便会内力全失。如此一来,无痕便是天纵奇才,亦不过是折翼之鹰、涸辙之鱼。除了教主这里,白无痕又能去哪里?”
此时,元鹰的神情已经松弛了许多,白无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