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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京城立足,可以到闯王军中,霓裳和他们很熟,可以给你担保。”慕容冲默然不语,铁飞龙知他尚不愿与魏忠贤为敌,也不勉强。一日,玉罗刹与铁飞龙闲话,忽听得镖局有人报道:“外面有个恶丐闹事,正副镖头不在,你出去看看。”玉罗刹道:“有这样的事?怎样闹法?”镖局伙计道:“他要化一万两银子。这恶丐有一只手臂,可厉害哩。他坐在地上,举起一只手臂,托着一个石钵,要我们把元宝装满,我们十几个人推他都推不动。”
玉罗刹心念一动,急忙赶出去看,那恶丐突然跳起来,唱了个诺,道:“不是如此,也不能引得你老人家出来。”玉罗刹一看,原来是罗铁臂,笑道:“何必如此,进里面说。”
镖局的人见他们相识,才知道这叫化子乃是风尘异人,故意乔装恶丐,求见玉罗刹的。
玉罗刹将罗铁臂带入后院,罗铁臂道:“我到京城几天了,本来是想探问杨大人的,谁知杨大人已经死了。我想你老人家可能住在这个镖局,所以冒昧来访。”玉罗刹道:“你将杨涟的儿子抱到天山了吗?可见到岳呜珂么?”罗铁臂道:“岳鸣珂的师父天都居士已经死了,他现在已削发为僧,改名叫做晦明师,不叫岳鸣珂了。他很喜欢杨云骢,说在十年之后,就要把他调教成天下第一的剑客。”玉罗刹笑道:“他敢夸下这样的海口?好,十年之后,我也教一个女徒弟去收服他。”铁飞龙见他们提起岳呜珂,本来满怀惆怅,听到玉罗刹孩子气的说话,不禁笑道:“他做了和尚,你还要和他斗气?”
罗铁臂又道:“我回来之时,路过武当山,在山上住了几晚。”玉罗刹默然不语。罗铁臂道:“卓一航现在是掌门弟子,嗯,他也可怜……”玉罗刹眼圈一红,道:“提他作甚?”罗铁臂继续说道:“嗯,他也可怜,呀,还是不先说这,你先看看他给你的信……”
玉罗刹口里虽不提,心中却是渴望知道卓一航的情况,急忙把信展开,只见上面写了三首小诗:?“一”
蝶舞莺老又一年,花开花落每凄然,此情早付东流水,却趁舂潮到眼前!“二”
浮沉道力未能坚,慧剑难挥自怜,赢得月明长下拜,心随明月逐裙边。“三”
补天无计空垂泪,恨海难填有怨禽,但愿故人能谅我,不须言语表深心。
这几首诗词句浅白,玉罗刹虽粗通文墨,也解其中情意。不觉滴下泪来。想起自己以前在明月峡揉碎野花,抛下山谷,以花喻人,伤年华之易逝,感来日之无多的情事,再咀嚼卓一航“花开花落每凄然”的诗句,不觉痴了。
罗铁臂道:“卓一航虽做了掌门,但非常消沉,如癫似傻,人也瘦了。听说他几位师叔对他都很失望。我和他谈了几晚,他只说悔不当初。”玉罗刹一阵心酸,道:“不要说了。”
罗铁臂道:“他盼望你去看他。”玉罗刹默然不语。罗铁臂道:“我告辞了。”玉罗刹仍然不语。铁飞龙道:“你去那儿?”罗铁臂道:“豺狼当道,中原扰攘,我也要学晦明师,到天山去了。”铁飞龙将罗铁臂送出门外,回来一看,玉罗刹仍然端坐犹如石像,心中伤感,想道:“这孩子也真可怜!”上前扳玉罗刹肩膊,道:“你既然想念他,就去看他吧!”
玉罗刹眼中浮出卓一航畏缩可怜的样子,突然怒道:“谁去看他?我才不去。以后别提他了。”铁飞龙知道她的脾气,却不言语。
再过半月,慕容冲的伤已经痊应,须再在镖局休养一两个月,武功便可恢复如初。铁飞龙对玉罗刹道:“咱们再去闯荡江湖吧。”玉罗刹道:“到那里去?”铁飞龙道:“你不必问,我总不会带你到你所不愿意去的地方。”玉罗刹默默无言,收拾起装,跟着铁飞龙向龙达三和慕容冲告辞。慕容冲经过了这一个月,心灵肉体,都如死里重生,对铁飞龙与玉罗刹生了感情,与他们一再慎重道别。
走到广阔的江湖,玉罗刹愁烦渐减,和铁飞龙有说有笑。过了一个多月,他们巳从北京南下,经河南而到湖北,玉罗刹知他是想引自己到武当山,佯作不知,随他前往。
这一口到了湖北襄阳,离城四十里外的漳南乡,乃是以前红花鬼母隐居之所,也即客氏故居。玉罗刹旱已在旅途探听清楚。玉罗刹知道铁飞龙虽然一路逗她说笑,其实他自己也很郁闷。自从他替珊瑚报了仇后,好像已无所萦怀,精神似更显得空虚。到了襄阳,玉罗刹突然想起了客娉婷,忽而又想铁飞龙以前的爱妾穆九娘,心道:不知客娉婷是否已回到家中?
穆九娘和红花鬼母的儿子公孙雷是否仍住在那里?这晚她试探问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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