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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民共和国称其为匪自四七年始。
中国共产党人称其为匪自五零年春始,枪毙乌斯满的罪名亦是“叛匪匪首”。
最搞笑的是乌斯满自己居然也以“土匪”为荣。面对蒙古国派来的向他催要“军火款”的使者,振振有词:“我是个土匪,哪有朝土匪要债的道理。”听听!听听!这世上还真有以“匪”为荣的人。
乌斯满,一*五年出生于可可托海的一个哈萨克牧民家里。因其家境贫寒,并未识几个字、也可以说是目不识丁。
身材强壮的乌斯满,为人豪爽讲义气。在当地部落百姓中颇有威信。人们称其为“巴图鲁”,哈语中意为“英雄、勇士”。
年轻时的乌斯满就奔波于阿山、蒙古之间作“生意”。既然是做“生意”,时常免不了干些顺手牵羊、打家劫舍的绿林好汉的勾当。可以说年轻时代的乌斯满真是和“匪”字沾着边的。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日子长了,难免也有走风失手之际,多次被蒙古边防军抓获,但又多次离奇逃脱。这才是乌斯曼受其族人崇拜的主要原因呢!“巴图鲁”每次都能从蒙古边防军那里带着礼物回来,不管是枪支弹药还是望远镜、水壶之类,甭管数量多少,反正人家没有一次是空手回来的。
总而言之,乌斯曼成了中国、蒙古边防军熟悉的、不受欢迎的“生意人”。
三十年代中期,盛世才两次向苏联政府贷款近千万卢布,抵押物就是阿山的各种丰富的矿产资源,尽着苏方开采,来偿还贷款。苏方的专家团、开拓团进住阿山后,毁山林、霸草场不说,还要无偿地征用牧民们和牧民的牛羊,为其服务。矛盾和冲突由此爆发。
原先中国政府在阿山设置的矿冶局的采金工人和当地的牧民们联手反对苏联方面的这种“杀鸡取蛋”的掠夺性的开采方式。
盛世才和苏联方面联手*工人和牧民们的反抗,一次就将七十余名采金工人当做匪徒,全部熏死在矿洞里。
自三七年开始,阿山的牧民自发地反对苏联掠夺开采的斗争愈演愈烈,大有形成燎原之势。
盛世才在苏联空军和装甲兵的支援下,屡屡进剿未果,便在牧区强行实施“收缴枪支”运动,以断牧民反抗的“釜底之薪”。
到过阿山牧区的人们都知道,辽阔的草原和高山峡谷里猛兽极多。牧民们为了游牧生活,必须家家都有枪支,枪支同牧民胯下的骏马一样,都是生产、生活的工具。牧民们视枪如命,哪肯把枪交给盛世才。
可以说,正是盛世才的“交枪运动”;得以促成了乌斯满在阿山的声名鹊起
四零年二月,可可托海官方派往哈萨克部落收缴枪支的四名官兵被杀。官府捉拿凶手激起民变。
乌斯满率部落牧民众参加暴动,攻打警察局和县城。暴动的牧民势力旺盛时曾席卷阿山数县。直到九月底十月初,大雪封山时,牧民们才走出大山和盛世才的省军谈判。
生性戆实的牧民们交出了枪支,却被省军关押起来。但暴动的首领乌斯满却携枪率领部分青壮逃往深山消声匿迹。
来年春暖花开时,苏联矿业考察团五十六人,分乘二十多辆卡车又一次来到可可托海,准备开采时。突然被上千哈萨克牧民袭击。苏联专家全部被杀、车辆被焚。
乌斯满又一次成为暴动的头目,乌斯满的口号很简单:反对苏联侵占我们的牧场和草原、反对省府不停地捕人。
阿山附近的哈、蒙牧民都参加了暴动,甚至连“境外”的、烏梁海地区的蒙古牧民也参加了暴动,驱赶苏联专家和顾问,声言要回归中国。发展到如此这般的阿山局势,苏联、蒙古能坐视不管吗。
苏联政府大为恼怒,不仅向中国境内派遣空军、装甲兵、还派出骑兵,组成了一支五千人的平叛联军。
五千人的大军在平原可能是一支可怕的队伍,但在千里绵延的阿尔泰山里,就起不到任何作用,象一把豆子撒进森林里,连点豆腥味都闻不着、当然也就别提找豆子的事了。
因为牧民就是暴民,官兵来了我在放马、官兵走了我就是骑兵了。你总不能五千人抱成一个团连屙屎撒尿都不分开吧?但只要你大部队敢分散开来,再收拢时保证你的人数少了不少。
三个月后,大雪又至。盛世才只有撤兵了事,省军又想故伎重演再开谈判,这一下可是连傻子也不会上当了。
一九四二年,国际时局变幻,盛世才也和苏联方面变脸。
为了战略利益,苏联方面不计前嫌,屈身弓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