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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奈抱着娃娃回家了,洗了好久倒了几盆污黑的水后才有了那么一点干净的样子。
“我什么都没有给你找到,只有这个了!”安奈把兔子放在了慰灵碑前,在细细的雨里,靠着慰灵碑坐着的兔子娃娃有点寂寞。
带土不喜欢这样的布娃娃,安奈清楚的记得这只兔娃娃是琳送给他的,也就琳那样还满怀一点少女浪漫情怀会喜欢可爱的物件。
那一天也像是现在的季节,天阴沉沉的,在学校的走廊上,自己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天空正飘洒着霏霏的春雨,清爽的小风从窗棂间刮进来,间或有一两个细小的水珠飘落到了脸上,那大概是自己那时最惬意的时候了。
“安奈!”被不轻不重的拍了肩膀,慌张的回头对上一只放大的兔娃娃的脸,后面传来了大笑的声音,“哈哈,被吓到了吧!”
安奈记起自己揉了下眼睛,心里还在砰砰直跳,“这是什么?”
“琳送我的礼物!”
“礼物?”
“嗯!是要毕业的礼物!”带土的笑很满足,那时候来形容就像是偷了腥的猫,那种样子却让他产生了一丝烦躁,很难得的自己的好脾气会有这样想推开带土手里东西的冲动。
随即他马上为自己的这种想法反省,“你要毕业了?”
“嗯!”
大概是为自己那种激烈的想法道歉,也是想要和带土靠近一点点的冲动,跑了许多家店,掏空了自己的那时仅有的存钱罐,买了一个手链,质量并不好,却是他能找来的最好的东西,只是毕业的那一天没有送出去,带土没有听他把话说完就离开了。
低年级在高年级毕业时放了假,高年级离开后,操场没有其他的人了,即使知道下雨的天不要在树下逗留,可是他想找个什么地方,可以换走心里拥堵的空气,也可以坐下来休息,觉得很疲惫。
独自坐在秋千上,抬头看着头顶眼里全是在雨下显得不是那么朝气而有些低沉的树叶枝干,暗绿的颜色浸透了雨水,沉甸甸似得,偶尔流下的雨顺着安奈的脸流了下去,冰冰凉凉的有种微妙的体验。
眼前的自然景色突然换成了灰黑色的伞面,内里的伞面上还印着一个小小的团扇家徽,顺着伞面和伞柄把头摆正,是带土撑着伞就站在他的对面。
“你在这里干什么?淋雨玩吗?”
“……不是!”
“会感冒的!你都被雨淋湿了!”带土收敛起笑容的时候,严肃的样子让安奈心虚的直磨蹭自己的衣服。
安奈眼眶红的厉害,眼泪就在眼泪打转。
“啊啊,我不是要凶你的!”带土以为他被凶的想哭,严肃的脸换上了失措,最后浮现一如既往的阳光微笑,一手抓了抓头,“喂,你别哭啊!”
“不要哭了!”
“嗯。”
“以后也不许哭了,太没男子气概了”带土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爱哭的那种。
“抱歉。”
“别说抱歉,不要哭了哦!”带土低低的笑了起来;“就当约定好了吧!”
他真的硬生生忍了回去,鼻子一阵酸涩,瞪大了眼看着带土,带土黑色的眼睛很好看,谁也没有挪开眼睛,安奈可以在带土眼神里看见自己,漫长的对视里,雨好像停了下来,可是耳边还有着啪嗒啪嗒,雨打伞面的声音,规律的和在耳边胡乱鼓动的心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要在树下了,快回家吧!”带土移开了视线把自己手里的伞柄塞到了安奈的手里,还有残余的手温,“我得去找琳!明天见啦!”
坐在秋千上撑着伞看着带土的背影在雨里模糊,一直往前走着没有回过头,也没有停下脚步,让自己可以冲上前,把伞高高的举过他的头顶。
那个时候和这个时候……
“可惜,不能一起撑起一把伞了呢带土!”安奈把手里举着的伞放在了兔娃娃的身边,给它遮挡了这夜晚的细雨,一把伞对于他们来说太小了,“这回你看着我离开吧!”
背对着慰灵碑慢慢的走着,小雨一点点的润湿了头发和衣服,安奈停下了脚步,回过了头,寂寞的兔娃娃还是坐在那里,在伞下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即使他停下来了,再也无法看见的那个人;就是在的话也不会拿着伞走上前来。
对着孤独的兔娃娃,说着话的话语有些干涩的疼痛,“那让我们下次再会吧!”
木叶的一角,所设的审问所,层层密封的监牢关押着犯罪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