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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算是讲,他简直就是在诵一篇经典的文章,声情并茂,充满激情。但是,堂下的人却并不感兴趣,鼓着一双双无神的眼睛东张西望,有的干脆打起了瞌睡。坐在大门口的几位,居然聊起天来,还“嗤嗤”地发出笑声。
张心停了停,下面的声音停住了,那些动的了也不再动,但他一开讲,下面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张心并没有发火,而是加快了诵读的速度,省却了很多的情感表达,就像电脑在自动将文字转化为声音。
读了一阵,他突然停了下来,放下手中的叶子,突然提高了嗓门,很坚决地说:“诸位,县中之治,有劳各位。为支援前方,拟请配合,完成以下,请听好,如有误,当以军法从事。”
堂下的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住,全都睁大眼睛呆呆地望着。此时,张心的脸色铁青,眉头都要皱到一处,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将下一步工作作了部署。他要求各乡在十天内对所辖范围内所有的人员和土地进行登记造册,而且册上必须标明各家资产情况,如有随刘邦在前线的,不但要标名所属队伍,而且要标出职务。当然,张心所讲与我现在所述还是有一些出入,因为他所用的专用名词,我能理解,但却不能记下来,它们离我太远,但意思我却记得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清楚。
张心还讲到责任原则,里正负责辖区内的清理,再上报给亭,亭汇总后通报乡三老,经核实后,再报给县里,哪一级出错,就由哪一级的上级承担责任,如果乡三老出了问题,三老一起承担,责任同担。
一提到责任,堂下所有的人都听得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认真,再没有开小差的人,但当张心讲完,下面立即就议论开了。据我们所知,自从刘邦成为沛公,这里原有的行政管理就没有正常行使过职责,征兵纳粮,由军人到地方上督促,只要里正带到哪家,说这家有多少人口,应纳多少粮,当兵的收上后,直接就拉到了军营里,里正们倒是省事。现在由他们去清理土地、户籍,摆明了是为下一步恢复常规性的纳粮征兵作准备,对一家人来说,不是一次两次的问题,以后都得照此为基础。从他们的话里,我也听出来,对于原有人户,他们手头都有资料,不用清理,也都清楚明白,难的是经过战乱,有的人逃亡了,土地荒了。更有的新贵占了别人的土地,又没有得到认可,如果将它登记下来,就是官方认可的行为,如果不登记,这些地就没有了主人。特别是对于那些私占受田——相当于汉之后的公田,把受田变成民田的人,如何对他们进行登记,以他们的能力,根本扭不过那些人,说不定稍不留意,就得搭上性命,这战乱期间,死个人,没什么大不了。不过,也有人说,如果县城附近的乡能办得下来,他们也能办得下来,问题是很多,但只要有一例解决好,有了范例,其它的自然都能好办。
听了这些人的意见、建议,张心表态说,不管是哪个乡,不管是哪个人,都得照章办事,好歹他也是刘邦身边的人,再大的事情,他自己找刘邦解决,但如果有谁故意拖着不办或者循私自肥,那就绝不轻饶。
该讲的已经讲完,张心正准备叫散会,卫兵已经押着三个老人进来。那三人一进大堂,立即跪下大叫冤枉,他们齐声辩解自己早已经不再担任乡里的三老,所以没有来开会,现在这几个兵,押着他们就来了,要大人作主。
张心问卫兵:“三个人可是乡中三老?”
卫兵答:“已询乡里,正是。”
张心问了三个籍地,然后翻阅了那叠树叶,说:“籍中所记,那还有假。如若再作抵赖,当受责罚。”
但那三人还是不承认自己是官选的三老,而且说,那是前任所为的事,当时他们都还没正式任职,县令就跨台了,他们自然就不再是三老。
张心又问:“既如此,你们的徭役、租税可有免?”
那三人一听,沉默了。
张心抓住了他们的“辫子”,继续追问:“既未任三老,何得无徭役、租税?此必刁民,目无法纪,依法,该如何处?”
三人一起磕头认错,愿意服从张心的调派,张心让他们起身,坐到了人群里。
张心转而对其它人说:“尔已见乎,某以决心,非重拾规矩不可,任何人不得心存侥幸,众当竭心尽力,安能妄为?”
会散了,远道而来的人全都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张心重新将那三个人叫到面前,说:“念尔初犯,不当罪,速回,召亭长及里正午后至。否则,二罪并罚,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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