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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过自私如此,在未触及到各自利益之前,谁都可以忍受,继续安于现状。
隔了几天平阳有事来台里找她,正遇上吃饭时间,一起在单位食堂吃了。遇上童若霏,已经吃过了,正要出去,点了头打过招呼。平阳回头问她:“她也是你们单位的?”
“怎么,你认识她?”秦莫尧奇怪了,童若霏在英国长大,按理说跟他们并没有什么交集。
“就上个周末在球场遇上的,跟曹辰峰认识吧,我看他们后来一起走的。”平阳低头吃了两口,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不会是……”
“童若霏是他前女友……”秦莫尧低声说,并不瞒她。
平阳抬头见她若无其事,“那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反应?”秦莫尧笑了,她能有什么反应,她不过是觉得自己不知不觉中又在他面前当了一回小丑而已,被他耍得团团转却不自知。难怪他要嘲笑她头脑简单了,秦莫尧想起来,只觉得讽刺。
她果然还是多此一举了,看来她这个冲动的毛病是该改改了,秦莫尧拨了拨碗里的米饭,胃口全无。
平阳想了想,满不在乎地说:“是我多嘴了,前女友而已,你们都结婚了,怕她做什么啊,而且我相信曹辰峰不会背叛你的。”
“哦?你对他这么信任?”
“是啊,你们看起来那么好,他为什么要背叛你?”
模范夫妻是么?秦莫尧苦笑,这就是曹辰峰给他们婚姻制造的假象。而且谁说看着好就不会背叛了?
既然连承诺都不可靠,那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背叛的,等真正发生的那一刻,苍白到不需要任何借口。
接下去的日子,他们自然就乐得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她不再提童若霏,曹辰峰自然也不会提起。
秦莫尧很快又是出差,她已经习惯了这样连续十几天在不同城市飞来飞去,赶节目,做现场,极高的工作强度。有一个礼拜,因为颠倒的作息,她胃口一直不好,只觉得饿,偏偏吃不下任何东西,勉强撑到最后一场节目录完,从香港回来,赶到上海主持一个庆祝酒会。在车子上垫了两个寿司,匆匆赶到了酒店。后来那场酒会,她也不知是怎么熬完的,明明已经头晕眼花,几乎连台下嘉宾的名字都看不清,还是强打起笑脸讲串词,又觉得冷,寒冬腊月,上海那样冷的天气,一件露背的晚礼服,就算在打了暖气的酒店里,指甲片都是微微发紫的。幸好只是庆祝酒会而不是颁奖典礼,否则她真怕自己会昏倒在台上。谢礼之后她匆匆跟当地的同行打了声招呼,已经觉得倦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勉强跟那些财团主席招呼了一圈,终于撑到任务圆满结束。
到电梯口时身后有人叫她,秦莫尧回头见是常睦,一晚上勉强撑起的武装顿时就全部卸了下来,她仿佛舒了口气,抱着臂靠在墙上,朝他疲倦地一笑:“怎么是你?”
常睦把抄在手里的大衣披到她肩上,望向她的眼神温柔:“过来帮一个企业做收购,正好有酒会就过来了,多久没休息了,脸色这么差?”
“确实有点累,”她在他面前习惯了不伪装,伸手拢了拢兜在身上的大衣,“谢谢。”
“我送你回去。”电梯到了,常睦扶着她的肩进去。
秦莫尧原本想拒绝,但又懒得跟他争辩,想想,算了,就让他送她回去吧。
车子上了延安高架,秦莫尧懒洋洋地倚在座椅上,昏昏欲睡,到今晚为止,工作已经结束,她还有一天半的时间自由安排,并不急着回去。或许这就是做这个行业的唯一好处,在集中的忙碌之后,起码你的行动是自由的。
常睦知道她倦了,只是安静地开着车,并不吵她。她很快就睡着了,那一觉睡得极沉,车自然是好车,所以开得非常平稳,在高架上跑动的时候,如水中滑翔的鱼,悄无声息。她已经很久没睡的那么沉了,只觉得仿佛摔进了一堆羽毛里面,整个身体轻飘飘的使不上力,也不能挣扎,一挣扎就陷得更深。车里暖气打得很足,可是她还是觉得冷,于是把盖在身上的他的大衣攥的更紧,攥到下巴上,把整个身子都兜在里面,沉睡着不愿醒。
后来还是常睦叫醒她,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来:“到了?”
“还没有,”车却已经停了,常睦开了车顶的灯,转头问她:“要不要下来吃点东西?”
他的眼里倒映着暖暖的灯光,柔软地仿佛要溢出来一般,秦莫尧竟然有些不敢正视,脑子倒是清醒了很多,她偏过头,舔了舔被因为暖气而微微干裂的唇,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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