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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旦,她顺势还想起了自己的家族,气势烜赫的崔氏一族……
她突然回首,一把抓起那柄刀,遽然立起身来,回肘只横在自己项上,边退边对郝必图切齿地说:“你这狄国的猥琐之物,你妄想!我是陈国最尊贵的皇妃,是当朝皇长子的生母,是安邦定国的第一功门之后!你这等小人,我崔家的手下败家,也妄图染指于我,你做梦!跟你去狄国?让你挟持了我去作人质,让我陈国,我崔氏以我为忌,让祖父爹娘以后日夜为我悬心,让我陈国,让我崔家从此蒙羞!若是那样,我又何面目苟活人世?你以为我崔家人都是那等贪生怕死之人吗!”
“你要做什么!赶紧放下!”郝必图见她如此,发急忙喊。
崔鸣珠仰面一笑:“爹爹,女儿绝不愧对崔门,你们自会替女儿报仇!”说罢,对郝必图一声冷笑,举刀一横,顿时桃花满地,玉山颓倒,芳魂一缕,零乱随风,不知哪里去了。
郝必图疾步上前,扶起她一看,发现再不可救了,想起她美人如花,刚才一番刚烈,一时感叹悔恨,又忽想起这变故后或起的祸事,顿觉昏昏沉沉,撒了手匆匆去了。
袁梨晨坐在室内听他说完,突然起身,走到窗边,往事如风,海宁城的众人的轻颦浅笑,许多熟悉的人与事,亲切的面孔和话语,在脑海中滑过,她的泪珠汹涌滚落。
当年自己懵懂少女,初进陈宫,崔鸣珠便即指使宋美人残害自己三人,她害死朱锦,□墨砚,令自己孤苦一人亡命天涯。她更动用崔家势力,害得父母受刑,袁家一百多口人枉送了多少条性命,又有多少人像碧丝那样至今生死未明。袁梨晨还想起那为崔鸣珠卖命的宋美人,到头来不过是她一颗棋,在危机时刻她心冷如铁,任宋美人哀嚎哭泣,漠然任由她送命。她为了自己,为了崔氏家族,不择手段,排除异己,残害他人。如今她自己被郝必图逼死,正应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那句话。
但即使如此,她面对郝必图那番刚烈不屈又让袁梨晨产生了一种敬佩之情,想到这里,恨意似乎也消失了。袁梨晨想到那样心狠手辣之人最后竟被这样活活逼死,却又不由对崔鸣珠产生了同情。
墨砚上前挨近她,谁也没注意到坐在椅上看着她们的侯重茂,闪过一丝愁容。他别过头去,她的眼泪让人忧愁,刚才窗外的落花似乎为她憔悴飘落,他心内还有一层不安的忧愁,当初原是和阿地里合计好,没想到狄国的贵族放心不下,临了派了郝必图插手进来,自己发现之时已晚,偏就惹出这番祸事。
崔鸣珠涉及崔家,侯重茂不是不忌惮的,不过依陈国如今的反应,陈国当权势力还是惧摄晋国的实力,暂且陈晋两国应无大碍。他心内低低叹了一声,却起身从瓯里倒了净水,湿润了巾帕,走去递给袁梨晨:“擦擦吧,这样也算是你报仇啦,应笑才对。”
小园情深藏爱花苗【倒V】
接下来的日子,晋国有使来迎,就在这车水马龙的繁华中,袁梨晨一行离开了陈国。
进了晋都,那一种礼乐繁华,人潮涌动的热闹,已不是笔墨可以形容,袁梨晨坐在那车内,隔着窗户,与墨砚瞧着那外面,除了维持秩序的警卫,载歌载舞欢迎的人群,还有那些赶着来小生意买卖的,水果摊子,烧饼挑子,糕点担子,在人群后面前前后后一连串地摆着,越发闹哄哄的。
“小姐你看,这些人都是来欢迎你的。”墨砚笑得十分甘甜,陈国送来公主,晋国的百姓是激动的。
袁梨晨没有说话,这欢迎的景象与当年自己越国迎南康相似,不过场面上更为宏大,她隐约觉得这气氛里有一种情形是自己以往没见过的,那是入晋后一路的感受,和眼前人群爆发出的一种氛围,那是一种安定活跃的气韵,这种氛围不能塑造,而是从周遭的一切自然流露出的气象。袁梨晨不自然地就拿着陈晋对比着,心中低喟。
“太子殿下很受百姓欢迎呢,你看……”墨砚在她耳边低语。
外面马上的侯重茂是很受欢迎,在那一片冲入云霄的鼓乐弦索之声中,他穿过那架架彩绸飘荡的五彩牌坊,在花团锦簇之中,有跟随的人群,掷给他鲜花香果,其中不乏美貌的妙龄少女癫狂雀跃,他怀里已是满满一抱,甚至有未掷中的女子为此哭泣。
袁梨晨看得有些发愣,却听墨砚“噗嗤”一笑,对自己说:“小姐,你要是出去……”一语未了,那车窗被掀开了,光线却随之一暗,一堆鲜花从那窗口蜂拥洒落,偶尔还夹杂着几枚香果滚落,车厢内顿时满是馥郁的香气,侯重茂探头对内说了一句:“都送给你……”看着有些发怔的袁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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