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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听了真想开心地笑,却只是泪流得更凶。
“小易,所以你要更加坚强,快点好起来,知道吗?”苏画把脸贴进他的手心里,贪恋地蹭,她曾经以为,她会永远失去这种温暖。
他抚摸着那张潮湿的脸,心疼不已,这些日子里,她一直在哭吧?不然他在昏迷中,怎么会总是听见她的哭声?
泪水中的幸福,让门口的林暮雪不忍心再看,转身去打电话通知其他人。
易妈妈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满面泪痕,易家奇的眼眶也是通红。苏画轻轻地吻了一下易沉楷的唇角,说自己太累,去隔壁休息一会儿再过来。易沉楷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手,知道她只是体贴地想留给他和父母相处的时间。
苏画为他们轻轻地关上了门,林暮雪过来拥抱她,泪滴落在她的肩上:“苏画,他终于醒来了,这些天,我真的好内疚……”
苏画轻轻拍着她的背:“傻瓜,根本不是你的错,这是早就策划好的阴谋,即使那天我不去酒吧,也会在别的地方被绑架。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
林暮雪紧紧抱着她,哭得更厉害:“苏画,你一定会幸福的。”这么善良的傻丫头,老天爷怎么会舍得让她不幸福?
可是,就在那个下午,却又是另一个晴天霹雳。
那天,易沉楷一直说他看不见她。开始她以为他是昏迷时间过长,眼睛适应不了光线。可是医生在检查之后却一脸凝重,后来用手势招呼她出去谈。结果让苏画几乎站不住:易沉楷因为头部受了重创,淤血压迫了视神经,所以造成失明。而因为淤血面积过大,手术的成功几率很小,还极有可能引发生命危险。
苏画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背靠在墙上,望着灰暗的天花板,泪已盈眶。
林暮雪跑了过来扶住她:“没事吧苏画?医生说什么了?”
苏画努力将泪忍了回去,笑了笑:“医生就说恢复的时间比较长,要我做好心理准备。”
林暮雪松了口气:“不要紧,只要照顾得好,会恢复很快的。”
“嗯。”苏画点了点头,然后说自己要去卫生间。
在紧闭的空间里,她捂住嘴,压抑地哭泣。
她出来时,眼眶已经红肿,她不停用凉水浇脸,想要降下温度。她对自己说,苏画,你一定要冷静。
回到病房时,没有人看出她情绪的异样,只有魏庭说了句:“苏画,你看着好憔悴。”
易沉楷马上就紧张了,抓着苏画的手:“你别管我了,快去睡会,你现在身体也很弱。”
苏画微笑着摇摇他的手:“没事,我不累。要是待会真的困了,我就在床边趴会儿。”
易家奇看见这一幕,心里有些感动。他曾经固执地认为,这个女孩子接近沉楷,不过是因为拜金。可是这些天,目睹她对儿子的深情,让他对自己一直坚信不移的东西动摇了,他也许,真的错了。
易妈妈也从最初见到儿子醒来的激动中平静了不少,此时连忙站起来说,自己回去给他们熬点汤带过来补一补。易家奇也默默地跟着出门,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过头,看着易沉楷:“儿子……要好好的……”
说完逃也似的走了,苏画却是叹息着笑了,父母对孩子的爱,或许不懂表达,却永远深似海。
再后来,魏庭也找借口离开了,不忍打搅这一对来之不易的幸福时光。
苏画趴在易沉楷手边,拉着他的手指去蒙住自己的眼睛:“小易,我觉得自己现在好幸福。”
易沉楷怜爱地轻抚她的睫毛:“我也一样。”
“28号就是婚期了,我们结婚吧。”苏画轻轻地说。
“那怎么行?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结?”易沉楷反对,他要给她最好的婚礼,可是现在,他甚至都无法做一个正常的新郎。
“你知道的,我不在乎形式,只在乎内容。”苏画拉着他的手撒娇:“选定的吉日可不能改,不然弄得像二婚一样。”
易沉楷失笑:“你呀,想得真够多的。”
“你才想得多呢?结婚不就是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为什么一定要诏告天下,你都说了,我们老夫老妻的,搞那么大排场干嘛?”苏画连珠炮似地,让易沉楷招架不住:“好好,那你说怎么结?”
“就在这结呗,父母高堂在场,亲戚朋友见证,我再给你戴个戒指,就行了。”苏画办事的简洁高效,让易沉楷无语。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去给我爸妈打电话。”苏画当机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