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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我一眼转身去开箱子找睡衣;我轻手轻脚下了地,走到他身后一把把他给搂怀里了。
白椴没动,两只手搭上我的胳膊,像是叹了一声儿:“非子……”
“嗯。”我把口鼻都埋进他颈窝里,声音显得有点儿闷,“白椴,你他妈是妖精变的吧,你快折腾死我了。”
“你才是妖精变的呢。”他慢慢低头,下巴在我头发上轻轻蹭了一下。
“我现在觉得,幸亏我比你小,精气神儿比你好,要不我肯定没劲儿陪你折腾了。”我细细碎碎地吻他脖子,“刚刚在机场我就在想,要是你晚出现一会儿,我肯定移情别恋了,我肯定不喜欢你了。喜欢一个人太他妈耗神了,白椴,你累死我了。”
“还累么?”他抬手用五指插入我头发茬子。
“累,我这人就是天生的劳碌命。”我低头咬他的颈窝,右手下滑伸进他腰间。他被我的手凉了一下,稍微有点瑟缩;我手扶在他腰上不动,继续沿着他的颈项吻他。他稍微侧了侧首,终于和我的嘴唇对上。
我觉得那是一个感情的爆发点,在那之前我跟他都在压制,过了那一点之后就跟干柴烈火似地噼里啪啦乱烧起来了。我们俩对彼此的身体都不陌生,知道应该用怎样的方式才能最大程度地取悦对方。我把白椴的身体转了过来,一手托住他后脑勺,一手搭在他腰上,唇舌之间不断地厮杀掠夺。他呼吸有点儿乱,手在我背上抓挠着,想争取更大程度的快感。我一勾手就把他打横了抱起来,保持着接吻的姿势,双双扑倒在一边的床上。
没想到白椴兀地惨叫一声,气氛陡转。
“怎么了?”我撑起上半身看他,气息还有点儿没调整过来。
他摇摇晃晃坐起来,一只手攀住我:“我背上有伤。”
“怎么回事儿?”我狐疑地去撩他衣服,刚一撩起来就看到他背上有大面积的皮肉伤,新的旧的,皮带抽的棍子打的,甚至比我在看守所里挨的那顿暴打还严重。有的地方还在流组织液,跟最里层的衣服凝结在一起,随着我掀开的动作而猛地带起一小块皮肉。白椴嘴角稍微抽动了一下:“行了别看了。”
“这是……你爸打的?!”我有点儿毛了。
“诶,他也是气,气过了就好了。”白椴自己去扯衣服,“看着严重,包扎一下就好了。本来都快好了的,今儿临走前他知道我把工作给辞了又抽了我一顿,就没来得及。”
“这不成。”我眉头一皱,也许是职业习惯,见不得没处理过的伤口。我站起来揉揉他头发:“你等会儿,我下去找家药房买点儿碘酒绷带什么的上来。”
白椴楞了一下:“……这会儿?”
“啊,这会儿。”我随口应道,忽而明白了他话里的那层意思,不由一乐,挺煽情地掐了把他的乳首,在他鼻子尖上亲了一下,“你等会儿,我动作挺快的,脱干净了等我啊。”
“你他妈瞎说什么呢?”白椴恼羞成怒,抓起枕头就给我扔过来了。
我嘿嘿笑着跑下楼去买了药上来,白椴还挺正经地赤着膊拿着遥控器看电视。我一进门顺手就把电视给关了,踢掉鞋子爬上床:“过来,让夏医生给你包扎。”
这回白椴倒没有不好意思,挺听话地就背过去让我折腾了。白椴的背上沟痕交错,触目惊心;我有些不忍,手上的动作放轻缓了点儿:“你爸也真下得了手。”
白椴低声失笑:“嗐,我还不是就被打大的,上高中了还跪搓衣板呢。”
我停了停,慢慢贴近他,沉沉问道:“……那个时侯,你爸打你了么?”
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什么时候啊?”
“你别跟我装啊,就是那时候,我们刚刚从云南回来。”我鼻头不由有点儿酸,“那时候你他妈一句话不留就走了,去了连个信儿也没有,回来了还跟我玩儿正经,忒混蛋。”
“……那你还跟我折腾。”他低低地呢喃了一句。
“我贱,我乐意。”我低头咬了咬绷带一头,撕成两条绕过他身体打结,顺势就把他圈在怀里,“知道钱庄账簿被人做了手脚那会儿我就明白了,肯定是你跟家里头闹的。你出国那会儿我心里头就留着个念想,心说你到底还是记挂我,要不然你爸不至于帮我帮到这个地步;当时我就盼着你回来了就好了,你要是回来了我肯定一门儿心思地含糊你,缠着你哪儿也不让你去。谁叫你回来不认人了,你说你要是早,早……”
我一路跟他瞎扯,终于还是有点儿伤感地扯不下去了。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