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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相看了。”
“记住,‘打铁先得本身硬’!”
“千靠万靠,靠自己是真。自己跌倒自己爬啊。”
“既然辞职了,下一步就好好干!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小鹏,保重。有事多商量,赛过诸葛亮。三圩老乡支持你。”贵锁翠芳告辞了。
送走贵锁,天快黑了,我来到了泰山公园。公园北边有一片梧桐树林,这里是凤城喜欢吹拉弹唱的人汇聚的地方,不管水平如何,“吱吱呀呀”可以尽情展示,管你成不成曲调,没有人干扰嘲笑。
心情不好,我的笛子也很长时间不吹了。我拿出我的短笛,练起了我的《床前明月光》,不知不觉,悠扬的曲调变得哀婉惆怅,如泣如诉。我没有心思吹了,正好肚子也唱空城计了,打道回府。
吃了晚饭,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我发愣发呆,胡思乱想。贵锁的经历给我启发,人确实要自强,而自强首先要有一技之长。机遇是给有准备的人的,我准备好了吗?没有。我现在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干脆,我想先摆个地摊,锻炼自己的能力,也能先赚点,为以后做准备。我爬起来,拨通了王木匠的电话。我想请王木匠把永贵借我一用,我想过几天去温泰市场进点货,到坡子街广场卖。王木匠的回答出人意料:永贵失踪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 41 节
永贵失踪了,和他一起失踪的还有他舅母的一千元钞票。
第二天大早,我赶到木匠那里。木匠在房里来回乱转,手机不停拨打着:
“混账,又是关机,又是关机。”
木匠两眼通红,黑眼圈夸张得有些像熊猫,看来是一夜未眠。我赶紧安慰他,别急别急,再找找。木匠把原委告诉了我。
一开始,王木匠以为这小子消极怠工,躲到个旮旯里玩去了。说句公道话,这几天,永贵确实吃了不少苦,帮着装潢还要张贴传单,内内外外方方面面,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辞而别,这似乎不是永贵的风格,不作兴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能说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声,太目无师长了。再说,木匠亏待你了?
当王木匠接到永贵舅舅的电话时,才知道事情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永贵的舅母说永贵不见几天了,她已经通知仇家墩永贵的父母了。永贵的舅舅让王木匠赶紧找人,否则就报警,理由很简单,王木匠使用童工,且有虐待嫌疑——永贵肯定是受不了木匠的折磨才离家出走的。
王木匠感到天大的冤枉,两眼气得直*,说话的腔调都变了:
“真是混账东西,太不讲理了,吃屎长大的?报警?好笑。真不讲理,取了经是唐僧的,闯了祸就是孙悟空的?”
王木匠说这话时急吼吼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他在我面前模仿永贵舅舅焦急而失态的语气,把情况说给我听,让我评理。我也有些哭笑不得,很替他抱不平。
永贵的舅母似乎不太喜欢永贵,说,这小子,是个败家子、用钱的主,三天两头跟他的舅舅伸手,嘴一张就是十块八块,就好像他们家开了钱庄似的,就是开钱庄也没有这么折腾的呀。凭良心讲,永贵的舅舅对外甥还可以,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 “妻管严”,凡事听老婆的最高指示。以前,王木匠开玩笑说他,他嘴还硬,说“并非怕老婆,实在求太平”,真是窝囊透顶。
木匠说,每次永贵去舅舅家,舅母总是耷拉着脸,好像“借多还少”似的,这让永贵很不舒畅,很压抑。渐渐,他也不想和他们在一起了,热脸去贴冷屁股的滋味总不好受。“锅不热,饼不靠”,永贵自然和他们也没有什么感情。永贵常说,假如我有了钱,我不会像舅舅舅母那样小气抠门。
“婊子养的,他不应该差钱啊,是要买粮还是买油?不是在我这吃就是在他舅舅那吃。”王木匠嘟囔着。
我告诉王木匠,永贵这小子,可能去买彩票了。木匠说道:
“买彩票你也要回来呀?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让我们遭罪。”
其实,王木匠早就说过,这小子手漏,不聚财,喜欢买彩票。我以前在新华书店旁边的彩票点看到过他一次。这小子,聚精会神地看着彩票走势图,头上直冒汗珠。看到我,这小子还很不好意思,神色有些惶恐。我知道,他担心我揭发他,未成年人不可以买彩票,这小子虚岁才十七,我管你个屁事。不过,永贵这小子虽说岁数还小,看上去却显得老气,小胡子生得浓密,像个大人。他就是哄人家说他二十了,人家也会相信。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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