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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对不能让她再度消失,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又由人间蒸发,他有好多好多的问题要问她!
最重要的是,他必须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证明自己没有疯,他的眼睛没有出现幻觉,她是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他眼前,她是那个曾与他交换生生世世誓言的女人!
两名地动人员跟他扭成一团,在附近巡逻的两名机场警卫见状也狂奔而至,人高马大的警卫以蛮力制伏住他,怒喝着。“不准动。”
一名警卫和雨名地动人员联手以警棍狠狠地压住巩杰修,另一名警卫则以无线电呼叫。“十二号登机门口有状况,请求支援!重复一次,十二号登机门口有状况,请求支援!”
尽管被四个人合力压倒在地,巩杰修依旧昂首怒吼着。“蓝织宁,你出来!你不准跟他走,出来——”
他等了三年,整整三年,一千多个失魂落魄的日子,好不容易她终于出现了,他绝对不放她走。
他愤怒地咆哮,拚命挣扎,饶是四个大男人都快压不住他了。但很快地,大批警力纷纷赶过来。自从美国911悲剧发生之后,这几年各大机场都非常注重飞安问题,不管出现任何可疑人物,都会谨慎处理。
更多警卫合力制伏抓狂的巩杰修,要把他带到警卫室,眼看情况即将失控,吓坏了的秘书终于回过神来。
“对不起、对不起,请你们放开我的老板。这是巩先生的名片,他不是危险分子,我要立刻联络我们在香港的律师!”
巩杰修跟香港几位政商权贵都交情匪浅,秘书知道这件事一定可以圆满地摆平。只不过,他真的不懂,平日冷漠似冰的总裁为何会突然抓狂,而且完全不顾后果?
那个被他一直呼喊着的女孩,一定是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吧?
警卫不理秘书,大阵仗地押解巩杰修直奔警卫室,但牢牢被钳制住的杰修还是拚命回头怒吼——
“蓝织宁,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出来!”
机门早就关上了,头等舱内,已经安然入座的清秀女孩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可她却突然蹙起秀眉,胸口郁闷地望着机舱出口。奇怪,快踏入机舱之前,她好像听到怒吼声,有个男人一直吼着一个名字,那名字好像叫做蓝……蓝织宁?
蓝织宁。
那是谁的名字?
女孩眼底泛着淡淡愁绪,她想,自己应该不认识那个在登机口大吼大叫的男人,她也没有回头看对方一眼。不过,为何她觉得那男人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他的嗓音是那么悲愤心痛,好像很痛苦,好像被夺走了最心爱的东西。
那男人要找她心爱的女人吗?那女人,就叫做蓝织宁?
女孩轻轻闭上眼睛,不知为何,听到那男人悲痛而愤怒的嘶吼声,她的五脏六腑好像全被揉成一团了,胸臆间非常郁闷,心居然还微微疼痛着。
为什么?她不解地摇着头。自己应该不认识那个男人啊!可是,为何单是听到他的声音,她居然就涌起莫大的哀伤,眼眶甚至还泛起水雾?
这时,上完洗手间的严书浩回到座位,望着女孩略显苍白的脸色,很担心地问:“怎么啦?羽浵,你不舒服吗?脸色怎么怪怪的?”
“我……”章羽浵轻抚着胸口,缓缓地道:“没什么,突然觉得胸闷,有点喘不过气来。”
“还好吗?”严书浩温柔地轻抚她的背脊,眼眸盛满关怀。“以前好像没有听你说过会胸闷,可能是你对机舱的气压比较不习惯。”
严书浩的心急违往下沉。羽浵的异常真的只是对环境不习惯吗?还是……因为即将要回到台北,回到那个他最害怕的地方?
唉,倘若不是情势所逼,他非得亲自回台处理一些事情,这一辈子,他都会把羽浵留在加拿大的温哥华,或是继续住在巴黎,总之就是绝对不会带她回台湾。
“没关系,到台湾之后,我马上联络医生为你做健康检查。”
“不用啦!”章羽浵又深吸一口气。“我应该没事,你别紧张。”
严书浩扬手向空姐要了杯温水。“千万不要逞强喔!来,先喝杯温水。”眸光爱恋地望着她喝下去。“有任何不舒服都要告诉我。”
“我知道。”羽浵微微一笑。
“睡吧,从温哥华一路飞过来,只在香港停留两天又要搭机飞回台北,一定是长途跋涉让你累坏了。”
严书浩把雨人的椅背放平,动作细腻地打开毛毯铺在羽浵身上,细心地揽住她的肩膀,让她舒适地靠着自己。“好好睡一觉,睡醒就舒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