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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吸了一口气,总算再次迈开脚步。罢了,死就死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命给他啰!
扑鼻的花香缓和不了紧张的情绪,她终于瞧见猛兽的踪影,他正坐在亭子裹悠闲的喝酒。
她远远的站住,好半晌才吐出声音,“我的家人在哪里?”
风君德搔了搔耳朵,“哪来的蚊子,叫得好小声,没吃饱吗?”
弄月壮着胆子跨近三步,加大音量,“你把我的三婶怎么了?”
风君德眯着眼,斜睨着她,“既然回来了,怎么不过来跟我举杯共饮?”
她气得再迈近三步,“废话少说,我家三婶呢?她在哪儿?”
他蹙起眉头,举起酒杯就唇,“注意你的态度,别忘了,我已经是你的夫。”
她气得忘了害怕,三步当一步的窜到他面前,伸手打掉他的酒杯,“胡说八道!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她这一生最最糟糕的事就是与他有关系,不!她不要!她宁可下地狱也不要和他“有关系”。
“哦!”风君德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酒杯,“莫非你忘了昨夜?”怒火已经在他眼里燃起,好极了!长这么大,他还不曾被一个女人这样彻底拒绝过,而且还是个把自己当成男人的笨女人。
“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她只能一概否认,否则她有什么方法在他面前维持自尊?
“我三婶呢?你把她怎么了?”她赶紧转移话题。
“她已然成为我的阶下囚。”他突然伸出手臂拉她入怀,使用蛮力牢牢的钳制住她,“现在,多加了一个你。”嘴角露出残酷的笑。
她又气又慌,杏眼怒瞪,“作梦!我永远也不会屈服的。”
他眼中燃起了驯悍的决心,“很好,就让我们来试试,是谁向谁屈服?”
看着他阴狠的脸庞,她突然有种自己铁定会输的预感。
“我三婶呢?你到底把她怎么了?”即使被困在他怀里,她还是抬起头迎向他的魅眼。
风君德凑近她,表情温柔,看似平静的在她耳旁低语,“她是不是能平安无事,就看你的表现了。”
“什么表现?”
“看你够不够温顺。”他笑道。
这是威胁!他抓住她担心三婶安危的弱点,想对她予取予求!
一个念头陡地闪过哼!三婶算什么?她竟瞒了她将近二十年,从来不曾暗示或明示一句她是个女人的话,害她错认了性别,从小幻想着要当个好相公好爹爹,跟女人生一屋子小孩好安养天年,所以,当她见了漂亮的女子,心就会怦怦乱跳,脑子里甚至会浮起邪念。
结果——看她惹了多大的笑话啊!
现在她干嘛要管三婶会变成怎么样!
“你杀了她好了。”这话赌气的成分居多。
“哦!”风君德感兴趣的扬起眉。
“没错,你尽管杀了她,我恨她,根本不在乎!”弄月加重语气坚定的说。
“原来如此。”风君德放开她,看着她慌张的爬起来,迅速的逃离他,直到站到她以为安全的距离后才序住脚,他压抑不住笑意说:“那就如你所愿,你可以走了。”
“什么?”弄月睁大了眼,一头雾水,根本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他不是要把她扣住,竭尽所能的“蹂躏”她吗?
“你可以回去了,明天,我会如你所愿的杀了你的三婶,作为昨晚的谢礼。”
“不可以!”她下意识的喊出。
风君德一脸嘲弄地道:“怎么了?难道你不恨她,改变主意要服侍我了?”
她又摇头,心里矛盾极了,她当然在乎三婶,这么多年的相扶持,情谊早若母“子”……不,应该是母“女”。但她却又对她隐瞒了重大的秘密不讲,害她今日陷入困境,进退不得,她怎能不气,怎能不恨?
“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他做出手势请她离开。
弄月猛然转身,快速朝出口走去,双脚愈来愈沉重,步伐也愈来愈慢。
风君德静静的看着她,悠闲的又喝了一杯酒,眼角余光瞥见那个跟着弄月进来的可疑小男孩,仍站在原处等待……
结果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
热泪滑下弄月的脸庞,她迅速举起手抹掉,一脚跨在门槛上,另一脚却重得怎么也抬不起来,她如何能舍弃三婶,就这样离开安武公侯府?
她办不到啊!
她抛不掉十几年来日夜相处的情谊,忘不掉幼时亡命天涯,三婶拚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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