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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过陈御医这人胆子挺大,宫里谁不知道大皇子与二皇子之间明争暗斗的情况,他竟想在这两人之间周旋……就算现下从两边都捞了不少好处,不过,最终势必两边都不讨好。
岳璟辰摇摇头,没说话。
“陈御医当然没有给二殿下的药方『特殊照顾』,二殿下却让他以御医院的名义给寿宴时在场的女眷及几位皇子,甚至住在宫外的长乐公主都送些药茶。”
“药茶?”
“没错。美其名曰压惊安神,连他自己都会有一份,不过,显然他是不会喝的了。”
岳璟辰敛眉,暗想这般行为也太明目张胆了。他自然了解自己这位二皇兄可没有什么体贴的好心肠,那日替父皇挡下一剑的行为其实也挺鸡肋。段宏瑄和他说过,当时的场面其实尚可以控制住,偏是岳璟岚突然冲出来的那一下让双方都尴尬了。他受的那一剑,为人父的文惠帝瞧来心疼,二皇子宫内众人替主子担忧,与他有利益牵扯的人大约也受了惊,不过,段宏瑄却是在心里吐槽的。岳璟岚出来挡剑根本便是多余的。
现在,二皇子是要以挡剑之事为引,『正式』宣告他对上位的渴望了么?
“宁之,”岳璟辰正色道:“大概,我原本以为的相安无事的日子快要结束了罢?”
段宏瑄拿起茶水微凉了的杯子,扬声朝外面道:“安喜,茶凉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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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面墙 。。。
过了几日,御医院果然派发了几份安神茶到宫中各处,段宏瑄回到长缮宫时就见到岳璟辰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茶包慢慢摩梭。
“果然来了?”段宏瑄挑眉。
“恩。雏云找人查过了,这里面只是普通的茶叶,并无古怪。”
“我再找人看看罢。”
段宏瑄所找的,自然是唐彩。昔日他与沈秋桐几人在嵩山遇上难事,便是多亏了出身唐门的这人相助,之后更是结为莫逆。唐彩平时并不在蜀中一呆,大概还在南疆罢。
当夜,段宏瑄取了些茶叶,托人连夜送去南疆,还附上一张纸条写明缘由。过了几日,送信的人快马加鞭赶回昶京,带来的同样是一张纸条,上书:此茶无恙,但仅可辅以浊水,若以上等清水浸泡,久之或瘫。
久之或瘫。
段宏瑄与岳璟辰二人盯着这几个字看了良久,久到偏厅里的烛光都暗了一些,岳璟辰才重重叹了口气:“二皇兄做得……未免过了。”
“殿下,”段宏瑄示意对方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对面,“你也瞧见了。你以为你在这场夺位之战中只要表明不争的立场便可明哲保身,便能图得一份安逸,但别人可不这么想。二殿下利用御医院来害你,大殿下暗里也不知在做些什么手脚。殿下还记得不久前在御花园落水一事么?那并非表面上瞧来那么简单的……”
“我知道……”岳璟辰垂首打断他,声音有些含糊。
这个少年其实还未到弱冠之年,可惜他身在帝王之家,就算他不想要那个位置,但,有些麻烦注定躲不过。
“殿下,与其一味地试图避开,不如选择正面迎上。”段宏瑄想起文惠帝曾经私下找自己谈话的内容,斟酌了一番继续道:“皇帝陛下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连这点胆量都没有。”这话说得很隐晦,表面听来却也有些伤人。
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岳璟辰猛然抬起头来,目光竟是极其凌厉的。段宏瑄一怔,待要探究时却又发现对方移开了视线,表情还是一贯的淡然。
莫非是幻象?
段宏瑄这几日睡得并不好,眼角都有些血丝了。他将刚刚的意外归咎于自己略为疲劳所致,便没再多想。
“殿下留在这仔细想想罢,我先下去了。”他本来就不想多说,几个月前他还是个连武林中的事都懒得管的悠闲盟主,现在处于宫中形势所逼,提点了这么几句已是难得,剩下的,就看面前这位主子怎么想了。
他转身走得干脆,岳璟辰却看着他挺直的背影,一直到他走过宫殿一角消失不见。
*****
岳璟辰在偏厅中坐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段宏瑄去上朝时经过,看见他几乎还是昨晚自己走时的那个姿势,半天没说出话来,只好转头叫安喜。
“给殿下弄些茶水来漱口,然后叫人送套干净衣服罢。”
雏云跟着安喜过来了,他利落地帮岳璟辰梳齐头发别入冠中,然后接过干净衣服来帮这位皇子换上。后者一边就着安喜的手,含了口茶水漱漱。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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