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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也略略凹陷。岳璟辰揽着他的时候,觉得碰到的骨头有些铬人。
“你可有好好吃饭?”岳璟辰问过。换来段宏瑄的嗤笑:“哈,区区可不是那些个成日里伤春悲秋哀己不幸的小女孩,断不会用绝食那样的手段来折损自身。”
“那便好。”岳璟辰点头。
可是段宏瑄每次都将安喜送来的饭菜吃了小半便吃不下了。不是不想吃,是真的塞不下了。因此,到了安喜来送晚膳的时候,段宏瑄对着桌子上精致的饭菜扒拉了几口,又撑了。明明水晶虾看起来很嫩,烤鸭色泽也很诱人,口感也确实一如既往的好,但是才吃了几筷就觉得吞下去的食物都快积到喉口了。
“主子,你再吃一点罢。”安喜在一旁看得忧心。
“不用了,撤下罢。”段宏瑄放下碗箸。
“那主子好歹也常常这道罢。这个芋香团子味道很好的,主子试一个罢。”
段宏瑄抬头看了站在旁边的安喜一眼。他知道石门那边守着一些岳璟辰的亲信,这也是他不能借安喜一人来送饭菜时逃脱的原因。安喜知道他这几日食量反常地小了许多,前几日劝过些,可是见没用后便不再多言了。今天……
他顺着对方视线看向桌上分毫未动的那盘点心。
“主子吃这个罢,这个看起来做得尚佳。”安喜指了指。
段宏瑄瞥了眼石门。门是落下的。
他便筷子也不用,直接伸手拿了个团子,恰恰是安喜说的那个。小心地咬了两个,等咬到该有馅的位置时,果然发现了端倪。
里面有个纸条,卷得极细的牛皮纸。
他将那纸条迅速抽了出来,迟疑一下才打开。上面是许多年前便已熟悉的字迹。段宏瑄看完一遍,忍不住又看了第二遍第三遍,然后埋下头低低地笑出声来。不能放声大笑,不然石门对面的人会听见,可是,肩膀的轻颤却压制不住。
秋桐,你发现不对劲了,并且找到我了么?总算也不枉我被困了这么多天……
“主子,你别难过阿……”安喜声音极轻地说了句。
段宏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的少年。他想起这个孩子大抵是冒了多大的风险才帮忙传了信进来,于是柔和了一片朦胧的目光,用同样很轻且压抑的声音应了句:“不,我是开心。”
脸上早就笑出了泪,氤氲在眼眶中,转动了半天,仍旧没有掉下来。
*****
晚上岳璟辰又来了。他每日处理完事务都会过来,段宏瑄已经懒得再说什么。年轻的帝王登基三载,却一直没有立后,后宫也只有零星几位妃子,那些都还是文惠帝在位时给他安排下的,在他登上皇位后便顺理成章地成了后宫中的几员。那几个女子原本还欢喜着自己有极大的机会成为皇后,便想着法子试图争宠,可是岳璟辰继位三年,一千多个日子,从未在她们任何一个人那歇息过。只偶尔节庆时会记得让她们也一同观赏一番。明显是守了活寡。
岳璟辰昨日来时喝了不少酒,缠绵之后竟如梦呓一般搂着他说了句“我立你为后可好?”段宏瑄当时累得迷糊,可却被这句话骇出一身冷汗,搂在他腰侧的手和贴在他背后的胸膛都十分温暖,可他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蹿到心尖,睁眼看着床榻内侧的墙壁,一宿无眠。
岳璟辰,便是我承认了对你并不若那些简单的心思,便是你没有这般折辱我,你又怎能将这等荒谬之言说与我听?待到他好不容易睡过去时,岳璟辰已经起身穿了衣裳去早朝了。于是,便浑浑噩噩到了今日。
“什么时辰了?”他坐在椅上也不起身,只是问了句。
岳璟辰倒是一讶,直觉道:“过了戌时了。”想想又加了句,“今日南越使臣来访,晚上设宴耽搁了些时间。”
“噢?”段宏瑄又道,“南越派哪位做的使臣?”
自被困于密室后,段宏瑄已经许久没有像这般拉家常一样与他对话,岳璟辰心下几乎一滞,笑道:“是腾旻。”
段宏瑄极轻地笑了笑:“倒是许久未见他了。”三年多年也是他作为使臣来访大暻,奈何那次刚见面便遇上岳璟岚安排的刺客,加上后来宫中的一系列凌乱,还真是没来得及好好招待。腾旻去年也继承了越国主君的位置,两国仍然维持上一辈的盟友关系,时有往来。
岳璟辰顺着他的话点头:“幸好是友,若为敌,必定难缠。”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些话,便过了就寝时间了。桌上燃着的蜡烛已烧得只剩根部,盘底积了大团已然干掉了的残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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