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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惦記林靜訓的好顏色, 忍不住要將她占為己有。
而方意如所謂的悔, 也不過是要林靜訓的命格來保住她滿門的榮華, 到底還是沒有慚疚。
黃嫂領著人將家裡收拾地妥妥帖帖, 還能掐著點端上安胎藥,蘇闌從懷孕喝到這會子, 都快要喝出生理性的厭惡反應來了。
她一聞見就想吐, 小聲的跟黃嫂說, 「你悄悄地倒掉,就說我喝完了。」
黃嫂朝她擠咕眼睛,提醒沈先生就站在她後頭,但蘇闌沒能看出來。
「不要怕,我倒過好幾次了,一兩頓不喝,一點事兒都沒有!」蘇闌當面就不打自招上了,「還說是什麼宮裡出來的太醫孫輩兒開的,誰知道哪兒來的野狐禪?拿本《千金方》給我也能現擬張藥方出來。」
沈筵抱臂出聲道,「我說那些個蘭花怎麼養一盆死一盆跟沖了克似的,你倒是會取巧啊。」
「只能怪它們太沒眼色了,」蘇闌甚至有點氣憤,「好歹撐到我生完孩子啊。」
「」
沈筵無奈地接過藥盞,瞪她一眼,「以後得每天盯著你喝。」
蘇闌一聽就表示他辦不到,「那不太可行,我還要上班。」
但沒兩天她就見識到了沈部長的行動力。
那日上午蘇闌到單位沒多久,對著底下提上來的一份材料反覆審核,其實她都已經看一禮拜了,但實在也沒別的事情好做,外企和單位的工作氛圍完全是兩個樣。
每天到了下午,她們這層樓里能找出兩個還堅守在崗位上的就很不錯了,還算上她一個。
他們衛局親自端了保溫杯到她辦公室。
蘇闌坐在椅子上,仰起頭看他,「您還挺禮賢下士。」
衛局連連擺手,「沈夫人千萬別這麼說,我才是那個下。」
蘇闌:「這是什麼茶啊?」
「是夫人的安胎藥,快趁熱把它喝了,」衛局笑眯眯地擰開來倒進她的空杯子裡,「剛才去部里開會,部長讓我帶來的。」
「」
她就在衛局滿懷關切的目光,和對沈筵關於家庭責任讚不絕口的褒獎里,硬著頭皮喝完了這盞苦藥汁。
等人一出去,她就心急火燎地給沈筵打電話,「沒事兒吧你?」
沈筵那永遠不緊不慢的聲音傳過來,「我想著我家闌闌再輕狂,再怎麼年輕不知世路,還不至於和領導拿頂吧?」
說完他笑著輕裊地吐了口煙霧。
他如今行動就被蘇闌盯著,別說在家了,就是在坐得離她遠遠兒的飯局上,她也不讓抽,只能在辦公室里抽個盡興。
蘇闌聽著微弱的呼氣聲,還有他癮君子一般飄飄然的嗓音,「你在辦公室偷摸抽菸吧?」
「就一口,」沈筵著急忙慌地老實掐了,「不抽了。」
「抽上了還會止一口?做愛你能一下就停?」
「」
「七年前就說要戒菸的人,男人這張嘴呀,只有想睡你這一句能信,那是真的想睡。」
「」
「你今天背著我偷煙抽,明天就會瞞著我偷人。」
「」
沈筵不想再聽她跟踩了開關似的胡貧八道下去了。
他忙喊了停,「祖宗,我以後真不抽了,再抽我是你曾孫。」
蘇闌氣不過直接就掛了電話。
倒也不全然都是為了抽菸的事,就是覺得不舒服,沈筵簡直無孔不入地壓制著她,把控得她死死的。
到處都是他的人。
她管他抽菸只能靠碎嘴子念叨,他卻能調動方方面面來監視她。
等到傍晚,蘇闌已經回家洗過澡,她照例坐在偏廳里彈了幾支舒緩些的曲子,不再日日拼死累活後,她也開始有閒情擺弄起了這些高雅玩意兒。
她本想當胎教來的,畢竟撩妹要從娘肚子裡抓起,但她的寶貝大兒子好像天生就不是這塊材料,他媽彈到琴鍵碰出火星子來,他都沒有半點反應。
這天蘇闌開始彈鋼琴之前,她母愛泛濫地摸著肚子說:「今天我們要彈的是《petrhka》,是stravsky作曲的喔,是西方現代派音樂的領軍人物,你喜歡就動一動好嗎?」
但等一小節的最後一個音符彈完,她兒子還是不見丁點兒動靜,蘇闌氣得十個手指同時猛按幾下,「你沒救了!和你爸一樣當個老光棍,看誰嫁你。」
黃嫂笑著給她遞了杯參茶,「太太喝點水吧,都是要當媽的人了,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