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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以复加的绯水。
如果他知道白树的事……
脑子里一个激灵,我立时直起身来:“那么白树的死究竟是……?”
对面的玄井显然已经冷静下来,眼中的血红也已褪去,声音再不复之前的激动。
“我们曾从暴风监狱方面打探过,但一无所获。不过几个月后,却得到了一个耐人寻味的消息——当时向教会告发白树的那个见习生,在一次任务时意外遇袭身亡。”
“意外遇袭?”
“据说是劫匪,也有说是我们束缚之影报仇的呢。”他浅笑,满眼嘲弄之色,“我们倒是想,可是那人自白树死后一直在教堂里被保护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机会动手。好容易他出来执行任务了,却被人抢了先。”
我凝眉不语,心里却渐渐通亮起来。
“其实整件事情很容易想通的,只是当时我们都过于关注教会,而忘了其他的。那时白树的事的确是震惊教会,但并不至于能惊动国王,甚至动用军方力量,这里面,必然有人推波助澜。”
他抬眼看我,把端起的酒杯递到唇边,呷了一口,又继续说。
“事情一出,立刻就传得满城风雨,教会尤其是主教的声望在暴风城里大幅下降,甚至有人把教会里一些陈年积案都翻出来,进谏国王要求撤换主教整顿教会。倘若当时教会没有把白树交给军方,很可能就真的被彻查整顿了。所以……”
“所以整件事情,是有人借白树之事故意夸大向教会和主教发难。那个告发的见习生也是受人指使,所以事后被教会严密监管起来,但最终还是被杀灭口。”我接下他的话。
他点点头:“暴风城虽然是君主至尊,军政大权均握在国王手里,但教会的影响也不可小觑。教众数量众多,分布广泛,从教会里培养出来的法师牧师更是军队和各大公会中不可缺少的力量,有时候主教的一句话,甚至比国王更有效,对此贵族们早有怨言。而现今的国王还只是十来岁的孩童,白树出事那年更是年幼,几乎所有事都是交由两位辅政公爵处理。”
“你怀疑那两位辅政公爵是幕后主使者?”
“不能确定,但白树的事,得益最大的确实是两位公爵以及他们背后的贵族势力。而且当时你的那位朋友,”他朝我促狭一笑,随后脸色又凝重下来,“大贵族普拉提纳家的继承人闹得那么凶,反倒让教会陷入两难境地。不把白树处以极刑,无法向国王以及外界交待,处刑了,又会得罪普拉提纳家。”
“所以白树在暴风监狱里‘自杀’身亡,既不得罪双方,又让教会撇清了关系。”即使已经猜到真相,真正说出口时,我的声音依然禁不住微微发颤。
玄井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看着我表示默认。
大堂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客人们纵情豪饮着,酒香弥漫,我却感到阵阵寒意,自下而上,浸染周身。
努力平复着呼吸,我艰难地开口:“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玄井盯着我,目光淡然,也没有丝毫犹豫。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他说着,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涟漪。
“你的朋友,主教的得意门生,普拉提纳家的继承人,我需要,借用他的力量。”
第23章 被囚
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叹口气,再闭上。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重复这样的动作了。
身处的这个石室,四周石墙密不透风,只有侧面高处开着个半圆形洞作为通风口,室内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具再无其他陈设。对面紧闭的铁门上,隐约泛出的幽紫色微光连成一个圆形的图案,那是禁锢法阵,所以这扇铁门只能由外打开,在里面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开启。头顶上层就是昨晚那家通宵营业的小酒馆,倒没想到这里还真是束缚之影的藏身处之一。
虽然把我关在这里,玄井却没有在生活上亏待我一丝一毫,一日三餐外加酒水饮料,看得出来都是上面小酒馆里的上乘食品,只可惜,作为人质的我并没有那么好的胃口去享用这些东西。
并不是因为被迫作了人质的缘故。虽然在我看来,玄井抓住我并以此作为要挟绯水与他合作的筹码,这种做法完全是多此一举。不管有没有我的存在,当初就曾为了白树抛弃一切远走他乡的绯水,此刻如果得知白树死的真相,又怎么会不闻不问?
再次睁开眼,我慢慢起身,坐到石室中央的木桌前。桌上一盏油灯,橘红色的火焰在玻璃灯罩下明跃跳动,对面墙上的影子被拉得细长,随着火焰的跳动摇曳着。与刚进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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