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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抓起刺进它的右眼……
“啊郑……不要!”杨兄在背后环住我,捂住我的双眼。
或许是他以为我承受不住这可怕。银簪告诉我你也恨他们,我还怕什么?
此刻什么样的安慰都没用,我用力把他推开。拔出簪子木木呆呆的在走向那口滚烫的大锅。
差一点,我便落入了他们口中……
水影中的自己形容枯槁,瘦弱西子,再长的青丝也遮不住我这一身污秽。如今,我竟成了如此……
我还怎么去见你?拿我的身容?我的话语?还是我能送给你的孩子?我看着那座土佛,连他都不肯成全我们。
我让杨兄把他们都扔进油锅里,烧了庙宇。
我趁机走出来,向着那条我们曾经一起回味过的水泊。水面波光粼粼如明蝶翩跹不止,我看的痴了,静静淌过去,这水真好,被他们包围着真好。
我翻身躺进水里,睁眼看着白云明朗,唯一遗憾的是不能在这里叫一声苏哥哥。我要不起啊邕,我只想要我的苏哥哥……
水中的混凉把我埋葬,我可以尽情的在紫苏谷等你了。
须臾,天空飞来一片黑云落在水上,还是杨兄,还是没躲过他。
他的眸子在水中依旧深邃的荡漾着,用他的薄唇覆上我的。搂着我的腰,强行把他的气息灌给我,把我带出水面。
我拽着他的肩膀吼不出话音,他一身水珠,不顾我的挣扎把我打横抱到岸边。转而一巴掌扇过来,我的泪终于肯流出来。
“你就这么死,对的起我,还是对的起宇文邕?难道你想让他一辈子活在没保护好你的内疚里吗?”
浑身的冰冷已经射进了我的魂魄,我好冷,好怕,仰天无声的大喊,泪水顺着脸庞落下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就这样搂着我,把头埋进我的腰间。疲惫不堪道:“我带你去找他,我们回大周去找他。他需要你,他不会介意的,他真不会介意的……”
你真的还需要这样的我吗?可我需要你。
我恨杨兄为什么不离我而去,为什么不让我死?我都如此不堪了,为何还要爱我一如既往。
他请的大夫都被我打走了,除了杨兄,他们都是人面兽心。我怕他们,恨他们,他们的心都一样,都一样……
杨兄拍门怒道:“郑紫落!你若不看病,如何见得到他?!再不开门,休怪我不客气!”
苏哥哥,我来找你了。为了见你,我坐在铜镜前,铅华涂瘦,眉尽奢华,粉饰太平。
我再不做郑紫落了,我掩上白纱,除了杨兄无人在认识我,或许这样我才能抛却一切,找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这章时,自己先哭了~~~~
☆、芙蓉签
海棠花签:
大夫说我患了一种叫‘千消结’的病症。是心上的病,环环相生,发作起来有剜心之痛。大夫都纳闷我怎会得此癔症,此后会如何,只能看造化。
杨兄听后目光呆滞,在桌前坐着垂首不语,挫败的让我心疼。
我在他手上划下几个字,“没关系,应该没有什么能打击到我了。至今日起,我为你跟余姚活着。”
他无力笑笑,抚着我的白纱。“我真的很想把宇文邕杀了,自己的女人在此受苦他竟毫不知情!”
我把他的手放在脸上蹭了蹭,从前是他跟自己同甘共苦,现在还是仅剩他。我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值得他这样守护。
为了我的身体他买了大量滋补的药食,害的我们只能步行,且是跟逃荒者一起出行。
他不肯再让我离他半步,所以有苦一起受便是。且因我们是逃荒人也多了不少乐趣。
我跟杨兄在他们当中都被当成神仙眷侣。
那些孩子甚至孩子的父亲都佩服杨兄是文武全才,日日缠着请教。我每日都跟那些女人们在一起,教他们弹琴,书写诗词。
我终于体会到了师父对待穷苦之人的那种心情,我给自己取名天殇,他们都称我天殇女。逃荒路上日日都有人殁去,我日日都弹哀曲追悼,可笑自己终有了用武之地。
小风的奶奶刚去世,他坐在外面被一群孩子围着,心里思苦又岂是那帮孩子能排解的。
他才十岁大小,我弟弟这么大时也这么弱不禁风,成天跟在我的身后。现在在你那里应该有所成长了吧?
我指着夕落的太阳示意他往那里看,他愣了愣,“太阳?”我又比了个落山的意思,指了指旁边金色的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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