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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邕唯一的安慰,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总归有她母亲的影子。这孩子亦是命苦,如此可爱,却不得亲人在身边。
李妃跟儿子赟也因此沾了光。宇文赟虽已长大,但言语轻浮愚昧无知,一段策论听的宇文邕直邹眉。“你这见识,不配皇子的身份!娥姿,你太惯他了!”
宇文邕把书本扔在地上,吓得少年立刻跪倒在地。“父皇恕罪,父皇恕罪!”李娥姿也跪在地上求他息怒。雪兰花也吓到了,轻轻给他梳了梳眉头,他脸色才好些。
“你身为男儿竟没有一个女子有卓识,今后怎么给弟弟们做榜样,去给朕面壁三日。”本来是想拖个清闲,不过是她不在便无人能慰籍,更无人能明白。
“罢了,这两日皇后忧愁,你多去看看她,这不嚣之子,朕给他找个好师父!”
宇文邕乏累的走往兰苑,这若是换了郑紫落,即使她不会也会细细的听自己言论,然后一脸神往的把整本书早出来膜拜。可叹,这女子心思太重,耳根太软,才让杨坚钻了空子。
楼宇旁的那颗树还扎着那枚素簪,此刻上头多了一绺墨发还故意用云锦挡着雨雪。
他诧异,“这是郑姬系的?”
“她说这是她欠皇上的。”后又补问:“皇上来此是遇到烦心事了,还是想郑姬了?”
他眉峰微扬,拔出簪子略有诧异道:“烦心怎的?想她又怎的?”
“夫人说,草掀碧浪,决策总有两面,顾虑太多实在无趣,到最后还不是从心而行对错自在皇上心中。就像那晚霞一般,你虽不曾发现,它却一直陪着你。”
宇文邕眼潮暗涌,“若是是后者呢?”
“郑姬说,那日你醉酒,李妃娘娘屈尊降贵跪在兰苑,祈求她这无心人去看看你。皇后天性活泼自由,有紫落所长无紫落之短,皇上从未向别人打开过心扉又岂知别人的好?”
宇文邕坐在椅子上,拿手半遮面沉重的压了口粗气。嘴角上扬,却带着泪水的苦闷。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是她不要朕的。朕知道她吃了许多苦,知她心高气傲什么都想自己扛。知她心软才跟了杨坚,朕只剩成全,唯剩成全,最终朕还是败了。”
秋辞抖了抖,“皇上错了,您出兵这数月,郑姬日日教宫中妃嫔如何服侍您,为您裁衣,为您祝祷,大雪天还站在廊上看着。更难得,她明知自己已捱不过冬天,皇上在时却瞒的死死的。宫中都传她狐媚祸主,恃宠而娇,若这般是狐媚,那女子可还有容者?”
宇文邕默了默,淡问道:“她是如何离宫的?”
“当时她已经下不了床,太医亦不给开药了。她就仰望着那扇木窗,嘴里含着好些人的名字,最后神志都有些不清了,那个冷夜,被一个黑衣大汉抱走了。”
一月以后,宇文邕跟长孙览下棋,下得长孙览心惊胆战。这么久了,头一次约他竟是那人最不擅长的下棋,看他忘却尘嚣不言不语,鬼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赟儿和赞儿,朕想让你来教导他们。至于雪兰花……还是拜托代沫暂照顾着,朕没有心思管这些孩子,甚至这些孩子的母亲。”
长孙览眼睁的老大。孩子感情都是给他生的。“微臣不能答应!”宇文邕瞥他一眼,继续下棋。
“微臣不是不同意,只是现在筹备战事,皇上是否太辛苦了?皇上仅用四年已经做了历代帝王一辈子要做之事。还要打下去,到底是为了霸业还是突厥被俘的女子?”
宇文邕仍然漫不经心的落子。“为了朕自己!”
“那你的身体……?”
“你输了!”长孙览一个愣神,皇上就吃了满盘。他站起身,“算了,朕还要去看看皇后,你回去陪代沫吧。”
他起身,长孙览暗惊,他什么时候棋艺长进了这么多?
他每次去练兵,啊史那连影就会跟着揪心一回,虽然皇上确实对她们好了不少,哪怕大多都是略坐坐就走了。
她终于怀了孕,只是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皇上答应等她分娩之后,再安排战事。
只是她心中有事睡不安稳,宇文邕就时常宿在正阳宫。
一次,正阳宫夜入了一个暗使,对宇文邕说道:“人已经安排妥当,随时恭候皇上!”
“很好,你留首突厥,不要让人起疑。”
当时被连影偷听到,受了大惊吓。当夜腹痛不止,八个月便生下了个孩子。宇文邕看见是女儿很高兴,自少嘴角总算又弯了。
“影儿,你辛苦了。”连影双眼含泪,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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