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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夫人左掌五指突舒,竞然化掌为抓,一把持管宁右腕脉门扣注,笑道:“你就乖乖地躺下吧!”
管宁奋力运劲一挣……
红袍夫人骤觉一股奇强的无形潜劲,由管宁腕上传来,震得五指几乎把握不牢。
蓦听红袍客连声喝叱,声震屋瓦,忙瞬目瞥去,她见丈夫已被凌影逼至屋角,拳腿施展不开,眼看要伤在凌影剑下,于是借着管宁那一挣之势,左手一带,五指一松将管宁摔了个筋斗,人却疾掠至凌影背后,唤道:“小妹妹,还是我来陪你吧!”
左掌右指,径向凌影“凤尾”,“笑腰”两大穴袭去。
凌影霍地飘身横掠,沉叱一身,反臂一剑挥去,口中却关切地叫道:“小管!你怎么了!”
边说话,边刷刷一连三剑,向红袍夫人闪电般攻去.
“无妨!但你可要小心些……”
话声未了,红袍客已悄没声地闪掠而至,左掌迎胸直劈,右掌横向肋间砍去。
管宁左肘余痛未消,右半身仍有些微麻木,一见红袍客双掌猛攻而来,哪敢硬接硬架,忙往后倒地避让。岂料脚上突被椅子一绊,跄啷一跤,身子连晃了几晃。
红袍客一声狞笑,纵前双掌疾然劈落……
此际屋中酣斗至急处,得意的正在心中狂喜,谁也没听见屋外车声磷磷,更谁也不注意到一条颀长秀美的人影,突地毫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她秀眉微颦,玉手轻抬,纤指一指……
红袍客一声闷哼,手捂腰际,踉跄挣扎了几步,一跤跌在地上,一双充满恐怖、痛苦、绝望的眼光,凝视着门日,喘息道:“是你!又是你……”
声音逐渐低弱,模糊…
管宁死里逃生,大叫道:“夫人,你来得正好……”
陡地屋角进出一声尖叫,红袍夫人双手们胸,踉跄退出,身子
摇了一下,双腿一软,倒在红袍客的身旁,指缝间鲜血涌出。
凌影手捏短剑,沉重地缓步走近红袍夫人身前,凝视了一眼,
缓缓纳剑归鞘。
红袍夫人双目陡地一睁,不服气地斜瞪着门口,断续说道:“绝
望夫人……难道见到你的人,都要绝望吗?”
“绝望夫人”微微一笑,手指管宁、凌影,温柔地说道:“他们俩
都没有绝望啊!相反的正希望无穷哩!”转顾管、凌二人笑道:“是
么?”
管宁、凌影欢应了一声,欣然点了点头,突地管宁“啊”的一声惊叫,对“绝望夫人”沈三娘道:“西门前辈呢?夫人是否将那位神医寻到?”
“绝望夫人”沈三娘摇了摇头,对凌影说道:“我就是特地回头找你们带路的,谁知道你们竟会和他夫妇俩遇上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凌影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快点找那位神医要紧。”
言罢,瞧也不瞧并躺在地上的四明红袍夫妇一眼,径自出门驾车。
管宁将公孙左足抱起,缓步出门,黯然回顾,心中不禁长叹道:“你们本是一对神仙眷属,只为一念之差,竟落得这蹬下场,眼前你们并卧血泊的情形,不正是四明山庆的那一双完全一样?可见天道好还,丝毫不爽!”
他心中方自慨叹,凌影已在屋外高声道:“小管,你到底舍不舍得走啊?”
管宁慌忙应了一声,抱着公孙左足走出这个将会使他永生难忘的茅屋,将公孙左足在大车上放好,跳上车,与凌影并肩坐好,接过缰绳,扬鞭驱车往驿道奔去。
日影已渐偏西,两部大车在黄土道路上扬起一串黄尘,驰抵妙峰山口,才缓慢下来,折进山里约有半里,突地一起停住,跳下一个英浚的少年——管宁。
他缓步走向田中正收农具的农人,拱手道:“请问各位乡亲,这妙峰山中,可有一位神医?”
一个老农摇头道:“山中郎中倒是有一个,只是脾气古怪得很,却不闻有什么神医。”
管宁心中大喜,便将山上的道路问明,转与“绝望夫人”一商量,梗决定往寻那郎中试试。子是分别抱起西门一白和公孙左足,施展轻功,朝山上奔去。
约奔顿饭时光,入山已深,按照老农所示途径寻去,见木屋数椽,掩映于林间,忙穿林走到屋前,轻叩柴扉。
半晌,只听屋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口音,道:“进来!”声调冷漠之极。
凌影在前,推开柴扉,“绝望夫人”沈三娘抱着西门一白随后,管宁抱着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