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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的更紧了些。
另三个蓝雁道人虽仍一言不发,但神色之间,也已露出紧张之色来。
于谨干笑一声,道:“道兄玄门中人,这串制钱,依在下之见还是交给在下的好。”
蓝雁道人目光一凛,突又仰天狡笑起来,一面大笑道:“人道于谨、费慎向来做事很是谨慎,但我此刻看来,却也未必。”
于谨、费慎俱都是面色一变,伸手隐在背后,向后面的彩衣大汉们,悄悄做了个手式,这些彩衣大汉便亦一起手握剑柄,目光露出戒备之色,生像是立刻便要有一番剧斗似的。
却见蓝雁道入笑声候然一顿,面上便立刻再无半分笑意,冷冷又道:此时此刻此地,无论在情在理在势,阁下要想得这串‘如意青钱’,只怕还要差着一些,我看,阁下还是站远些吧。”
这本来说起话来,和缓沉重,面上亦是满面道气的道人,此刻笑声如泉,一笑之下,不但满面道气荡然无存,说话的声调语气,竟亦变得锋利刺人,管宁冷眼旁观,只觉他哪里还像是个出家的道人,简直像是占山为王的强盗。
他心中正自大为奇怪,却听于谨已自冷“哼”一声,厉声道:“只怕也冤未必吧!”手腕一翻,始终隐在肘质的长剑,便随之翻了出来。
几乎就在这同一刹那之中,管宁只听得又是“呛啷”数声,龙吟之声不断,满眼青光暴长,四个蓝衫道人,竟亦一起撤出剑来。
六柄长剑,将管宁围在中央,管宁剑眉一轩,朗声道:“各位又何必为这串制钱争执,这串制钱,本非各位之物,在下也不拟交给各位。”这正直磊落的昂藏少年,此刻对这于谨、费慎,以及这些蓝雁道人的贪婪之态,大生厌恶之心,是以便说出这种话来,却全然没有考虑到自己虽具武功,又怎是这些人的敌手,人家若是恃强硬抢,自己便连抵抗之力都没有。
他就说话的声音虽极清朗,哪知人家却生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又便是他所说的话,根本无足轻重,是以虽然听在耳里,却未放在心上。
只听蓝雁道人又自冷冷一笑,以及他们身后的五个彩衣大汉身上一扫,一字一字地玲冷说道:“我由一至五,数上一遍,你们若不应声退后十步的话,哼哼!”
第三章 如意青钱
蓝雁道人“哼”声一顿,便自冷然数道:“一——二——”目光转注到自己剑尖上,再也不看别人一服,哪知他“二”字尚未数完,于谨突地大喝一声,手腕一引,剑尖上挑,刷地,又电也似地斜划下来,带起一溜青蓝的剑光,斜斜划向他持剑的手腕,剑势如虹,奇快无比。
就在这同一刹那里,费慎腰身一弓,一起,笔直地扑向管宁,他身后的五条彩衣大汉,同时拔剑,同时纵身,同时出剑,五道青蓝的剑分别剁向另三个蓝雁道人。
这七个来自罗浮的剑手,不但身手快得惊人,而且时间配合得更是佳妙,显见得“罗浮彩衣”能够名扬天下,并非幸致。
哪知他们身手虽快,这武当掌门座下的四大护法,身手却还比他们更快一步。
就在于谨剑尖尚未落到一半,费慎身形方自纵起,另五道青蓝的剑尖正自交剪而来的时候,蓝雁道人口中突地呼啸一声,错步,甩肩,拧腰,扬剑——另外三个蓝衫道人亦自齐地错步,甩肩,拧腰,扬剑——四道剑光,同时划起,有如一道光墙,突地涌起。
管宁眨眼之间,就觉漫天剑光暴长,剑气森森,接着便是一串“呛啷”击剑之声,焕然而鸣,却又立刻勇然而止。
而武当道人的四柄长剑,已在这眨眼之间,将“罗浮彩衣”的七口利剑封了回去。
管宁为之连退两步,定睛望去,只见武当道人的四条人影,背向自己,一排挡在自己身前,肩不动,腰不曲,只有细碎地移动脚跟,右腕不停地上下挥动,而一道道森冷的剑光,便随着他们手腕的纵横起落交相冲击,有如一片光网。
望着纵横开阔的森森剑气,管宁只觉目眩神迷,目光再也舍不得往别处望一下。
这一日之间,他虽已知自己的武功,涉不足道,亦知道江湖之中尽多高手,但他此刻是第一次见到剑法的奥妙。
须知他本是天性极为好武之人,否则以他的身世环境,便也不会跑去学剑,此刻陡然见如此奥妙的剑法,心中的惊喜,便生像是稚龄幼童,骤然得到渴望已久的心爱食物一样。
武当四雁并肩而立,剑势配合的佳妙,实已到了滴水难入之境。
于谨、费慎只觉挡在自已身前的四道剑光,有如一道无隙可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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