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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辽成功地被她转移了话题。“会扬言安装炸药不是一般的威胁。”他有预感,事情不会单只有要帝氏退出电子业这么简单。
“我也是这么想。”莫忘忧低语,转过身移开酒精灯。“花这么一大番工夫只为了让帝氏退出电子业,我不认为这对嫌犯有利可图。”
“哦?”风辽扬起眉,颇有兴味地等着她的下文。
“我想过一旦帝氏打进电子市场哪家企业的损失最大,虽然所有目标全指向朔阳科技,但我认为靳朔漠不是那种人,他的手段不至于如此卑劣,所以嫌犯应该是另有其人,而且他的要求不可能单只是这一项,也许下一封信他会开始勒索金钱也不一定。”
“听你的口气对靳朔漠好像十分了解。”风辽紧抿起唇,对莫忘忧的分析显然泛起不悦。“你就这么看好他?”
“呵,如果不是认识你这么久,我会以为你在吃醋。”她笑,倒出热烫的咖啡,为他调好糖及奶精。“喏,你的咖啡。”
风辽接过,放回调理桌上。“我是在吃醋。”他承认,不觉得有丝毫折损他的男子气概。“我不准你注意除我以外的男人。”
此话一出,他被自己的独占口吻吓到。
什么时候他也开始变得如此患得患失?只想把她绑在身侧不放,看不见她就有股不安在胸口梗塞。他倏然察觉自己近日来的表现愈发相似于当初昊对他的专断;不同的是,昊对他就像小孩子对自己玩具的绝对拥有,而他对忘忧——是绝对绝对,连人带心的独有,不容任何人分享更遑论任何人介入。
曾几何时他这么在乎一个人过?对昊与练霓他也不曾有过这种独占的想望啊,独独对她,他涌起强烈拥有的渴望。
“风辽?”莫忘忧轻唤了声。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静默,更不懂为什么她突然觉得他很……危险,对她而言。
一股深陷的预感今她惊恐,面对他沉思而又渐渐泛柔的目光,她怕自己会逐渐灭顶而不自知。
不能深陷……脑子里蓦地提出警告!
“我帮你端进去。”她趁机挪动身子,端起咖啡退开。
风辽长臂一伸将她揽腰勾回胸前,热烫的咖啡一不小心倾倒在他胸口。
“啊!”莫忘忧松开双手任杯盘掉落在地并推开他的锢制,一心挂念他的烫伤。“你怎么——”她急得说不全一句话。拿出手帕,一手解开他的领带、衬衫,一手轻拭他烫湿的部位。
天!才刚煮好的咖啡啊!轻触的手传来要命的炽热,为什么他能这么面不改色?她吓得几乎白了脸!
“痛不痛?我不是故意的!”她怎料得到他会突然出手勾住她,又怎知道咖啡会烫上他的皮肤。慌张地
在水槽清洗手帕,再从冰箱拿出冰块包住轻压上他的胸口,一大片的发红让她几乎快心疼得落泪,偏偏他又—声也不吭。 “你说句话啊!痛吗?需不需要看医生?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上药!我……”
“什么都别做。”风辽拉回要去打电话的她,搂回自己胸前。“不要有意无意地躲我,这种事就不会再发生。”
他没想过自己会用这种自残的方式留住一个人,但忘忧时冷淡疏远的态度让他时时刻刻有她会离开自己的联想,为此,他不惜用昊曾对他使用过而他最深恶的方式,只为留住她。
莫忘忧震撼得不知如何是好。
什么时候开始这一道风渐渐停摆,跳脱它原有的轨道而滞留在她身边不肯走?风辽对她的感情远远超出她本来的预设。
这下子……她该走或留,又成了两难的问题。
该走?或留下?
好难……
第七章
战战兢兢了一个月,威胁信函与侵入黑街电脑网路的骇客像海面上的泡沫一样消失无踪,众人紧绷了一个月的神经总算有个舒放的机会。一直维持在警戒状态的帝氏财团连同黑街也渐渐将意外的威胁入侵置于脑后,回复到原先的平和状态。
莫忘忧依往例坐在办公室里做她的工作。
“请问风辽风先生在吗?”一个苍沉的声音让莫忘忧从办公桌抬起头。
她起身,眼睛扫过说话的年过五旬的中年人及跟在身后的长发女子。“两位是——”
“展扬企业江汉文,这是小女江芷苓。”
莫忘忧有礼地向两人轻领螓首。“风先生已经在里头恭候两位多时。”她迈开步伐,起手示请。 “请跟我来。”说话时,她一边打量着这位名叫江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