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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紫阳撇嘴,“谁说的。”
她抽抽噎噎。
“你把我的衣服哭湿,我可先声明它很脏。”不知道要怎么安抚女人的男人,只会温柔的环住她,极尽所能的给她温暖,那张嘴还是得理不饶人。
“真的吗?你以后会带我出门?”抬起泪眼,水汪汪的眸子里闪著不敢置信的光芒。
布紫阳被她眼中的亮芒蛊惑了。
“我是什么人,讲话一定算话。”
“你真好。”她悄然的叹息了。
“我听过百万种恶毒的评语,就是没有谁说过我好。”恶魔、妖道、邪魔歪教、杀人不眨眼的暴徒……
“我们回家吧。”
“好。”他说回家,陶步荷满心欢喜。
再度对上他美得不像话的凤眼。“你真漂亮!”
布紫阳轻敲她的头顶。“我是男人,以后赞美我别用这种娘娘腔的字眼。”
偎在他胸膛,逐渐获得暖意的陶步荷笑了。
“遵命,岛主大人!”
“叫我名字。”
“不行,这于礼不合。”
“你刚刚明明叫了。”
“我只是意思意思的叫看看会不会有人出现嘛。”
“我喜欢你喊我名字的样子。”
陶步荷也没力气跟他争辩,反正这岛上就他最大。
喊就喊。“紫阳大人。”
他好想叹气。“去掉后面两个字。”还有,“不许再说于礼不合四个字。”
“你要求真多。”
“我要求多?”
“不是吗?”那是什么眼神,怎么变深了?
布紫阳笑得春风得意。
“有机会我会让你真正体会,什么叫做我的要求!”
陶步荷有些目眩神迷。
那是什么感觉?怎么,心里温柔美好得像揣著只振翅的小鸟?
“好,回家。”
她有家,在离开终南山几千里或几百里外的小岛上找到了家。
端水薰香,女人黑绸般的长发让纳福细细的抹上了香油。
陶步荷白皙的皮肤在灯下透著红晕。
“都要睡觉了,不用这么工夫吧?”感觉她好像一只等著被送上祭台的猪公,手脚被细细收拾过,又是花香薰染,又是水香,害她都要打喷嚏了。
“姑娘再忍忍就好了。”纳福手脚俐落的安抚著。
可陶步荷渴睡得要命,打从海边被带回来就被马不停蹄的打扮,虽说纳福本来就很爱打扮她,不过要上床睡觉,就不用这么讲究吧。
“姑娘请安歇吧。”左瞧右瞧终于满意的纳福收拾什物准备退下。
陶步荷拉起裙摆歪倒在香喷喷的大床上。
最近是错觉吗?好像这三个丫鬟对她超过了恭敬跟好。
其实大家的地位都差不多,用不著这么必恭必敬的。
她想得恍恍惚惚,忽然察觉床沿上多了一道人影。
“怎么是你?”她睁开一只眼觑。
“为什么不是我,要不然你以为应该是谁?”她看起来可口极了,让他心猿意马。
“我没别的意思。”他来找碴的啊?
“最好是这样!”明明就没有恶意的人,为什么讲话非要夹枪带棍的?
“夜很深了。”她困得有点口齿不清了。
“的确。”要不然他来水苑做什么。
陶步荷霎时醒了过来。“你不会是又要来抢我的床吧?”
布紫阳躺下,邪笑。“这也是本大爷的床。”
这问题他们讨论过无数次,她气馁,乖乖的挪出一大块。
明明有一阵子这张床是她一个人独霸的,为什么他又心血来潮跑来同她挤?
“你一直来找我睡觉,我注定嫁不出去了。”因为移动,黑发下乳色般的颈子露出一大块来,加上肤质极佳的手脚,严重的挑战了布紫阳的浓浓欲望。
他想起来,自己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他从来不是禁欲的苦行僧,女人也没匮乏过,男欢女爱对以前的他来说就跟穿衣吃饭一样自然。
人饿了要吃,想上床自然有女人在等他。
可是,直到遇见陶步荷,他……下不了手。
不是被她每天挂在嘴上的礼教给捆绑,那到底为什么?
回过头再看她,均匀的呼吸,两把扇子似的睫毛垂掩,她居然安心称意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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