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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明星的几首曲子和现场LIVE的表演。
靳洋对陆景之说,“他的艺名叫Toxic(有毒的),是位很出色的摇滚歌手,会弹吉他,会作曲,音色也很好。他三年前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长期依靠毒品来维持兴奋的状态,在演唱会彩排的时候,站在脚手架上,因为吸毒而腿发软,直接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有没有可能,他吸食的毒品,就经过了你的手。”
陆景之突然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靳洋是真的了解他,靳洋是真的想伤他。
他觉得自己全身更加冰冷,试着抽出和靳洋握在一起的手,没想到靳洋居然变成了和他十指紧紧相握的姿势。
他对着陆景之说,“我曾经也吸过毒,觉得创造这种东西的人真是天才,那就像一个滋生欲|望的温床一般,哄着对生活失去信心的我想要一睡不醒。有点讽刺的是,让我重新开始生活的人居然是你。”
“我这个人其实没有什么正邪意识,知道你生在那样的家庭也还是继续爱你。但是如今真的感觉到了失望,我并不在乎西奥和叶褚年的公司,我现在甚至在乎你多过在乎季落声,因为毕竟曾经相爱过,让我留在这里的是你,我不敢相信我认识的陆景之会这样做。分手吧,趁我还能想起你以前模样。”
靳洋说完这段话,陆景之的脸早就无声地满布泪水,他也不擦眼泪,就这么睁着眼睛望着靳洋,他知道自己已经很脏很脏,只有和靳洋的相处中他才能找回一些过去单纯的踪影,没想到那个寄托着他对单纯初恋美好回忆的人居然对他说,“分手吧,趁我还能想起你以前的模样。”
——这样太伤人了
门在这个时候突然被打开,一个少年率领着一帮人走了进来。看见陆景之满面泪水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疼惜。
靳洋看了一眼来人,他记得那是陆景之的侄子,听说今年才16岁吧,却特有着他们家族的沉稳还有在陆景之身上看不到的狠劲。
陆羡抬手朝陆景之说,“叔叔,回家吧——”
一边是自己的家族,一边是已经对自己失望的初恋,陆景之愣了很久。
靳洋冷静地坐在那里,根本就不看他;陆羡那双黝黑的瞳孔一直盯着自己,执拗得仿佛如果下一秒被拒绝,他就会来硬的。
他和靳洋原本握在一起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分开了。陆景之闭了闭眼睛,最后倾身靠在靳洋的肩上,嗅了嗅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你说得对,分手吧。”
陆景之和陆羡那帮人走了之后,靳洋在房间里把纪念Toxic逝世三周年的纪录片看完,那个偶像生如夏花般璀璨,死得如流星般迅速,他想起王菲的一首歌《开到荼蘼》:
一个一个偶像,都不外如此
沉迷过的偶像,一个个消失
很好,现在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他觉得虽然才十八岁,却已经有了一种开到荼蘼的感觉:今天他把两个对他很好的人都赶出了自己的生活,仿佛过了一世一样。而自己这幅皮囊能做什么呢?
前十八年都在寻找爱,怕寂寞、怕被人抛弃,今后他得寻找到自己所爱的东西。
靳洋离开了和陆景之相处了一个星期的大厦,朝着Lorraine的公司走去。
半个月后,季落声带着靳洋和B…star的解约手续回国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又去了一次时代广场。
有一栋楼那么高的液晶显示屏上,播放着L'Amour最新一季的广告。
身材修长的少年穿着玉般光亮的丝绸衬衫,少年穿着窄脚的牛仔裤露出了脚踝,他走在天堂的边缘,在一面镜子面前停了下来。镜子里倒影出来的景象和天堂完全不一样,黑漆漆的犹如罪恶的深渊。
只见镜子里一个身影越走越近,五官和服饰都渐渐清晰,裹着黑色的奢华皮草和穿着紧身的黑色皮裤,少年的脸上化了深深的眼线,他的眼睛邪气、罪恶、诱惑。
白衣少年抬了抬手,镜子里的少年同步抬了手,最后一同朝着镜头的方向望了过来——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
无论是静态的定型造型,还是广告中的动作表情,靳洋都在用他的眼神,饰演了两个完全不同人格的人。
季落声拉动行李的手提杆,没有再留恋那个一颦一笑都是戏的靳洋。
他或是星光灿烂,或是暗淡无光,那都与自己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呃……下一章会从4年后说起,独自在纽约成长的靳洋强势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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