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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觉得无力。第一次无力的感觉充斥了他的全身。放不下,得不到,进退两难。
第七天的时候,云闲鹤醒来了。
七天的昏迷让他原本就消瘦的身体变得更加瘦弱,仿佛风一吹就能吹跑了一样。
贺君芜看着云闲鹤对自己的接触并没有很强烈的排斥,便端了粥亲自喂他喝。看着云闲鹤只是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就将粥喝下去的样子,贺君芜手有些微微发抖。他设想过云闲鹤会绝食,会推开他的手对他说永远不要出现,会大吵大闹;却没想到云闲鹤接受得如此之快。
他记忆中的那个人,似乎不是这个样子的。自己已经让他难受到如斯田地了吗?
好容易将一碗粥给云闲鹤喂了,贺君芜又小心地给他喂药。贺君芜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伺候过一个人,可是看着这个人温顺的样子,贺君芜微微勾起嘴角笑了。如果他们可以永远这样子就好了。
云闲鹤喝了药,便闭上了眼睛。他很瘦,因为瘦,才显得眼睛更加大,睫毛更加长。
贺君芜用手指轻轻给云闲鹤擦了擦嘴角,想要吻下去,最终只是吻了吻那人的眼睛。
若是有人看见贺君芜如此温柔的神情,一定会惊吓得下巴跌到地上。这还是那个阴郁狠绝雷厉风行的大真国国君吗?
于是每天,贺君芜又多了一项活动——给云闲鹤喂皱喂药。
“外面的花都开了,特别美,等你好了可以出去看看。”贺君芜的语气温柔得无以复加。连他自己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会用如此轻柔的语调说话。
云闲鹤依旧一句话没说,只是在看见贺君芜腰间的佩剑的时候,伸手轻轻讲那把佩剑拔了出来。
贺君芜见状吓了一跳,连忙把佩剑拿回来。
云闲鹤从醒来之后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面无表情,乖巧到令人发指。正是因为如此,贺君芜才更加担心云闲鹤。如果他会吵会闹,或许贺君芜还不会如此紧张。
贺君芜依旧每天按时给云闲鹤喂粥喂药,只是之后,贺君芜向来随身携带的佩剑在进云闲鹤房间的那一刻就解下了,他不想看见有意外,如果云闲鹤真的在他面前变得冰冷,他不知道还会如何。他失去过一次,害怕再失去第二次,那种疼到无以复加,好像心脏都要变得麻木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尝试了。
这天贺君芜给云闲鹤喂了药之后,听见云闲鹤冲着他淡淡笑着说了一声:“谢谢你,哥哥。”
一个多月没有听见云闲鹤说话了,他的声音有种久为出生的沙哑,但是笑容却纯粹得刺伤了贺君芜的眼睛。有多久没有看见这个人笑了?似乎真的是很久很久了,久到他都快忘记了原来这个人笑起来,是连天地都会为之失色的。
贺君芜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听见云闲鹤叫自己哥哥的时候,心里的酸痛和自己快要忍不住溢出来的眼泪。人前向来强硬的他不会将自己的这一面暴露给任何人看。
贺君芜只是小心地摸了摸云闲鹤的脸,依旧很消瘦。他似乎有点理解云闲鹤的那种心情了。只要知道那个人还能灿烂地笑着,即使自己疼得千疮百孔,也甘之如饴。
已经转身离开的贺君芜没有看见云闲鹤阴沉下来的眼神。
宫人每天都会跟贺君芜禀报云闲鹤的动向,即使贺君芜每天都会看见云闲鹤,也还是想要知道他每时每刻都在做些什么。他从来都喜欢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国君,云公子要了一本书。”
“给。”
“云公子要了一支笔。”
“给。”
“云公子要了一根绳子。”
“给。”
“云公子要了一把匕首。”
贺君芜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说:“给。”
如果我可以任你予求予取,你是否也会施舍给我一点?我要的不多,只要你心上的一点点位置。
贺君芜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有如此卑微的一天。那个人磨灭了自己所以狷狂的心性,却还是对自己视若无睹。
“我不在的时候,他都在做什么?”
“有时候对着书发呆,可是最多的时候还是对着匕首发呆,好像……好像要在自己身上试验一番。”
贺君芜又闭了 闭眼睛。放下所有的奏折,去看那个让自己无论如何都忘不了的人。
他进门的时候,看见了云闲鹤慌忙藏匕首的动作。平时这个时间他是不会来的,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会看见这样的云闲鹤。
即使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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