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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的人慢慢地多了起来,音响中放的是悠扬的古筝曲《梁祝》,大家三五成群地坐在大小桌子旁欢声笑语。
夏晨与任晓雯也不咸不淡地说着话,任晓雯不时地娇笑声声、花枝乱颤。
夜色渐深,音乐由悠扬变得高亢,舞台上的表演也开始了。年轻的男女们纷纷走进三十平米见方的舞池,随着重金属打击乐强有力的节奏,剧烈地摇晃呐喊起来。夏晨与任晓雯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夏晨以前基本上就没进过舞厅,对跳舞这东西也不是很感冒。但既来之、则安之,随着鼓点一顿乱扭,渐渐地竟然也扭出了些感觉,不再似刚开始时的那样毫无章法。
任晓雯从后面将手搭在夏晨的肩上,看上去则自如得多。她本来跳得好好的,可不经意却注意到了夏晨那疯狂乱扭的屁股,实在禁不住笑,捂着嘴跑回座位上坐下,趴在桌子上吃吃地笑,笑得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
她赶紧掏出一面小镜子,绷紧了脸,就着昏暗的灯光简单地补了下妆,却又禁不住笑起来。
夏晨正一个人扭得欢,回过头来却找不到任晓雯。他四处张望,才发现她已回到座位,于是也走了过去。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屁股还在随着鼓点一扭一扭。
他看到任晓雯一个人在笑,十分纳闷:“你笑什么?怎么就跑回来了?多好玩呀。”
他站在桌子旁没有坐下,双手微举,仍是一扭一扭。本来已慢慢收住笑的任晓雯刚喝到嘴里的饮料直喷而出,吐了夏晨一脸一身。
她趴在桌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哈哈……你……能不能……不扭了呀?哈哈哈哈。”
夏晨一屁股坐了下来,用餐巾纸擦着脸上、衣服上的水珠,满脸的委曲,“好好好,我怕你了,不扭了还不行吗?你看看,新买的衣服呢。多大的人了,喝口水还呛,真是的。再说,我这好不容易才找到点感觉呢。”
“还感觉,哈哈哈。”任晓雯又是一阵大笑。夏晨闷着头一口将酒喝了,作势要将酒杯砸过去。
任晓雯马上举手作投降状,“好了好了,我不笑了还不行吗?”嘴角仍然尽是笑意。
这时,在吧台上玩花样调酒的男服务员已经歇了下来,换上了另一个专门供酒的应侍生,二十来岁,看上去也清清爽爽,只是头发上染了一撮黄毛。
看看小黄毛面前摆着的各种鸡尾酒被人拿得差不多了,夏晨示意了一下,说:“我们过去。”
他一手拉着任晓雯,摇摇摆摆的走过去。任晓雯任他拉着手,轻轻地说了句:“你不扭会死呀?”夏晨白了她一眼。
两人来到吧台前,找了高脚椅坐下。任晓雯要了杯“蓝色魅影”,晶莹透明的蓝色液体,喝上去有一股少许白酒、雪碧、蓝莓以及其他什么的味道。
夏晨看了看摆着的一排调酒,说:“小弟,给我来一杯‘黑色幽灵’。”
年轻的应侍生黄毛看了他一眼,说:“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这种调酒,您可以换其他的酒水。”
“没有‘黑色幽灵’?那来杯白色的也行。”夏晨装作随意地说。
正在清理桌子的黄毛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睛定定地看过来。夏晨微笑着向他点点头。
黄毛平静地说:“先生,请稍等一下,我得问一下老板,看看还有没有这种调酒。请问先生您贵姓?”
“免贵姓陈,你就说是一个叫阿坤的朋友特别向我推荐的,找你们老板要这种酒,听说口味很不错。”
“好的,您稍等。”黄毛走入内堂去了。
夏晨看着他走进去,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按照黑皮的交代,酒吧里知道这回事的不多,好像就黄毛一个人。他前两次来这里买货,也是经人介绍这么跟黄毛说了,然后才顺利与彪哥见上面的。
可问题是,黑皮的被抓,他们会不会听到什么风声,并采取了一定的防范措施?彪哥手头上的货并不多,会不会已经出手了?
最关键的是,黑皮所说的那个“彪哥”,到底是不是就是支队视线范围内的这个丁彪?
任晓雯突然抓紧了夏晨的胳膊,低声说:“我看见于飞了。”
夏晨抬起头朝人群扫了一眼,没有看到。他问:“在哪里?”
“我刚才看到他闪了一下,肯定是他,不会错。”任晓雯说。
夏晨转过身来,对她说:“也许吧,看到就看到了。我们在办正事,你不要激动。”
任晓雯抿了一下嘴,说:“我知道,不会误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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