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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翠道:“不!他没有说!他没有说!爹,你不能用白玉如来手去杀他!”
原来韩翠已经看到她父亲双手凌空虚抓,正在运起“白玉如来手”要下杀手了。
岳文海这时定了定神,沉声道:“翠妹,放开手!走开!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憾!怕什么?”
岳文海这几句话说得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懔,连正在暴怒的韩尊天心头也为之一怔!程哭点头道:“说得对!干女儿过来吧!求他何用?岳文海的武功不一定输他,害怕什么?”
金毛浪人此刻突然仰面大笑起来。
笑声极不寻常,含着讽刺与愤怒,使人听了身上打起寒噤。
韩尊天怒哼一声道:“有什么好笑的,值得阁下如此狂笑?”
金毛浪人笑声一收,冷冷道:“我笑你这个老糊涂!”
“我是个老糊涂?”韩尊天道:“金毛鬼,你敢骂我,连你也一起超度!”
金毛浪人冷笑道:“你糊涂得使人笑掉大牙,你想想看,有三件事证明你是个大糊涂蛋!”
韩尊天冷冷问道:“哪三件事,说不出来,先宰掉你!”
韩翠听得心中一动,急忙接口道:“马老前辈说得不错,有三件事可以证明。”
韩尊天双目如电,射向他的女儿,喝道:“什么三件事?你说!”
韩翠聪明绝伦,她早已领会金毛浪人之意,当下缓缓道:“第一,爹仅听阴符令一面之词,证明人在什么地方?既无人证物证,便不能据以为凭,可见他是胡说八道,挑拨是非的。”
“第二、假如岳文海真正说了,更不能杀死他,必须要岳文海找出证据来,如果岳文海一死,假的变成真的了,爹恐怕难洗不白之冤。”
她一口气说到这里,语音顿了一下,接道:“第三,阴符令本来就怀恨岳文海,他想假爹之手杀了他,那时你二人硬拼,他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程哭呵呵怪笑道:“对!对!对!高明高明,不愧为老夫的干女儿,老夫的眼力不错。”
金毛浪人哈哈大笑道:“啸风楼有你这么一个人才,可见啸风楼还盛名不衰,传言非虚了。”
怪老子程哭、金毛浪人两人的话,虽然是夸赞韩翠的,可是间接讽刺韩尊天的无识,韩尊天是何等之人,他所以先是一愕,然后沉声道:“鬼丫头话虽然是说得不错,可是你要爹不杀他实在难消胸头之恨!”
岳文海怒道:“在下与你素昧平生,既无三江之仇,又无四海之恨,你心头之恨,所谓何来?”
韩尊天厉声道:“你小子上次在啸风楼,韩翠救了你一条狗命,你不但不报恩,相反还拐走我的女儿,使老夫恨不恨呢?”
岳文海冷笑道:“老前辈这句话说得连三岁小孩也不肯相信,试问你的千金今年几岁了?怎能变得上一个‘拐’字?”
母夜叉林若冰在一旁道:“这家伙双目之中,不怒而威,貌极凶残,留他下来将来定为我们啸风楼和落魂谷的大祸,今夜应该杀了他以绝后患!”
岳文海哈哈大笑道:“在下虽然只有一人,但是并不畏惧你们啸风楼和落魂谷什么人的联攻!”
啸风楼主怒喝道:“好一个狂徒,今夜不杀了你,恨气难消!”
岳文海冷笑道:“如果痛快一点的话,你们三人最好同时联手攻来,我岳文海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不怕任何恶势力!”
啸风楼主韩尊天,目扫岳文海一眼,见他卓立场中毫无畏惧之色,心头悚然一懔,暗忖道:“这小子天生一身傲骨,仪表出众,如果再假以时日,一楼、二谷、三大宫莫非真要毁在他手中……” 他忖思未已,突然见母夜叉又给阴符令使了个眼色,阴符令会意冷笑道:“他既然如此狂妄,我们也顾不得江湖上打斗的规矩,成全他吧!”
阴符令和母夜叉二人同时向岳文海欺近。
啸风楼主韩尊天把刚才运起的“白玉如来手”又加了二成功力。
三人无形中形成了三面合围之势。
岳文海站在中央,面不改色。
韩翠忍不住地叫道:“文哥哥快走,你怎么能敌住他们三人联手之攻呢?”
岳文海笑道:“翠妹不用怕,我如果这时害怕逃走,不成了武林中人的笑柄吗?大丈夫可杀而不可辱!”
韩尊天冷笑道:“好小子有骨气,老夫就成全你吧!”
阴符令道:“这小子一身邪门,武功进步神速,今夜如果放过这个机会,将来势必成为我们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