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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的将军仍旧不愿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右手紧紧攥着指挥刀刀身,而紧张使得刀身在微微颤抖,他不愿让眼前的中**人发现自己的窘态,是以在极力克制着,怎奈身体仍旧不由自主的抖动,连他自己也有些分辨不出是寒冷或是害怕所致。
吴孝良没有痛打落水狗的习惯,对于投降的高级军官仍旧给予了相当的待遇,他命人将这位高傲的少将带到自己面前,阿法纳耶夫经过几昼夜的激战全然没了将军风采,大胡子乱蓬蓬的打了绺,双排扣黄褐色军大衣肮脏不堪,不过他面前的中国将军要更加狼狈。
只见吴孝良右臂吊着绷带,脸上胡子拉碴,翻毛羊皮大袄熏的少皮没毛,狗皮帽子歪带在脑袋上,嵌出的缝隙正向外冒着热气,哪里还有半点将军气势,到像足了山中猎户。
步兵少将阿法纳耶夫丝毫不敢轻视眼前这个衣衫不整的将军,正是这个人将远东第一旅击败并导致自己投降,在他潜意识中自己仍旧是主动投降,而不是可耻的被俘。他更惊诧于吴孝良的年轻,如此年轻的将军在俄罗斯帝国简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天方夜谭,但他诞生在中国。
他摘下军帽,微微颔首行礼,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我尊贵的将军阁下,我阿法纳耶夫谨代表俄罗斯帝国远东第一旅向您以及您的军队投降。”说罢他将自己的指挥军刀双手奉上,他尽量使自己的保持着一个帝**人应有的体面与从容。
吴孝良也不客气,伸左手拿过军刀,别在羊皮袄腰间缠的麻绳上,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将军阁下,很高兴见到你,我是绥东军第一旅少将旅长吴孝良!”他本能的伸出自己仅能自由活动的左手,但想到这是战场上的受降仪式,没见过受降指挥官与投降指挥官亲切握手的,于是又收了回来。
阿法纳耶夫伸出的右手只好尴尬的缩回去,在他看来,是这个年轻的将军在给自己下马威,身为败军之将,他很坦然的接受了这种不礼貌的行为。
俄罗斯少将被带走的同时,王怀事命人将白俄溃兵收拢,清缴武器,清点人数。俄罗斯溃兵们毫不担心自己的俘虏处境,相反到有一种心中大石落地的感觉,终于不用在这个鬼天气中逃命,溃兵们不相信这些中**人敢拿他们开刀,说不定中国人已经准备好热汤和面包;所以,对绥东军的命令也极为配合,排着队向城寨缓缓移动。
下游追击而来的神秘部队终于与绥东军会和,竟然是尹呈辅。吴孝良大喜之下顾不得人多,竟当众与之拥抱在一起,他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位从保定军校时期就追随自己的学长了,眼中不禁泛起了泪光。
尹呈辅见吴孝良如此激动也不禁动容,看到留守部队如此惨状,便知这几日他们经历的战斗该是何等的惨烈。
“旅长我回来晚了!”
吴孝良心情大悦,哈哈笑道:“一点不晚,回来的刚刚好,如果不是振之兄,今日就逮捕不到阿法纳耶夫这条大鱼,他可是白俄少将,以后谁再想动咱们绥东军就得想想他的下场。”
王怀事冷不丁插到:“振之兄可落到镇东洋陷阱里了?”
第98章 杜疤瘌
回到军营,说起镇东洋,尹呈辅一脸的唏嘘,此次去老背山剿匪,一波多折,险象环生,兄弟们差一点就都交代在那山沟沟里。
“全都拧巴了,劫物资的根本不是镇东洋。”
“不是镇东洋,哪还有谁?”
吴孝良也觉得奇怪,难道除了镇东洋绥芬河一带还有股敢和官军叫板的土匪吗?
“此人叫杜疤瘌,据说也是从奉天境内被赶过来的,绺子规模应该仅次于镇东洋,不过这杜疤瘌名声却不甚好,据说与**子有勾结。”
到此时吴孝良才发现,路子铭并没有出现在尹呈辅的队伍里,心中一沉,问道:“振之兄可见着路连长?”
“小路?没见到,他如何了?难道是去找我?”
见吴孝良脸色变暗,尹呈辅意识到,路子铭此刻应是生死未卜,一个星期内两场大雪,便是大罗金仙也得交代半条命出去,何况是上百条活生生的人命。
但事态不受人控制,一帮人干着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吴孝良立刻提议派人去寻找他们,大伙纷纷相劝;可再等上几日,或可自行回来,加之白俄军队虚实不明,绥东军又损失惨重,从大局出发实不宜再次分兵;等元气稍稍恢复,仍旧没有消息去找也不迟。
吴孝良默不作声,王怀事见冷了场,便想调节一下尴尬的气氛,问尹呈辅道:“振之兄,这杜疤瘌,如此工于心计陷害咱们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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