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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我爱人的儿子要继续将恨意延续,锦丰,看清楚了,谁才是可怕?”
“爸爱的人还真是多,一下说全都爱一下说全都不爱,一下又有了挚爱,可能正如爸爸说的我们都有罪,我们都罪孽深重,其实爸爸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我们所有人都有愧于你。而我就是那个让爸爸又难堪又丢脸的家伙吧,真不懂,既然不愿意看见我,又何必大费周章让我来路家。”
他把协议书揉成一团塞进衣袋里,面容冷森,“听说医生和爸爸还有一段匪夷所思的过去,那么现在又究竟在闹什么?爸,作为你的孩子,而我似乎真的高攀了。”
路国安闭上的眼睛睁开,“锦丰,现在上楼收拾好东西,先回林镇静一静,我过半个月会去接你回来,到时候给你请家教,不要再去学校了,我会以A大股东的身份让你去A大附属高中。”
“不用你赶,要是爸爸觉得我碍眼,对我说就好了,我脸皮薄,不会死皮赖脸地留下来。”路锦丰转身就走,门在拉开的那刻,他回头,“我尝试接受你,成功了,现在包括以后,再也不可能有了。”
他走得不带拖泥带水,上楼拿了几件衣服和裤子,塞进行李箱,把没有看完的书和想看的书也一并塞了进去,书桌前一排的木雕,阳冬晚的和柳陈安并排放在一起,剩下的三个全都是他自己。从抽屉里拿了一个木雕,那是路稣年,他让爷爷照着他画的画给刻的。
那时候木雕还是只要30元人民币,哪知道后来就涨了三分之二。
路国安坐在客厅和咖啡,见他托着行李箱下来,沉声说道:“半个月后我会准时来接你。”
他不说话,连看也没看路国安一眼,顾自托着行李箱出了客厅。
路家大门外,李哥迎上来给他提行李箱,放置后备箱,又拉开车门,路锦丰笑容勉强,说声谢谢。
他睡了很久,很久,做了杂七杂八的梦,最后一个门是站在悬崖边,本想往后退,去不了给身后的人猛然推了一把,醒来时,思绪还沉浸在梦中的幽暗之中。
车停在了林镇渡口边,李哥摸摸后脑勺,“锦少爷,是往哪边拐,这块地不熟,嘿嘿。”
“笔直向前开,然后左拐就好。”他揉揉眼睛,按下车窗,外边乌黑黑的一片,没有亮光没有多余的声响,几声鸟叫声也是断断续续。
竹楼,江边,烟市,打渔郎,静安寺,果园,花园,篱笆……这个村落里带着古老寓言一切象征性事物,终归让人忘记了疲惫。
那些质朴的微笑,脸上缓和的表情,做事自带慵懒的态度,远离了快时代的节奏,此刻他们都睡着了。
台阶上,他走了几步,想到行李箱还在后备箱里,刚想要下去拿,李哥给他送了上来,他淡然而笑,“上去坐坐吧,很晚了,太累了开车不大好。”
李哥憨憨的笑,摸了一把脸,“明天公司还有事,不能耽搁,少爷好好照顾自己,到时候要是回去了我再来接你。”
“好,我会的,路上注意安全。”李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只管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李哥你不用担心。”
李哥把行李箱提到他家门口,没进去,只是站了一小会,才走。
屋里的灯坏了,漆黑一片什么也看见不,想着这下苏凤梅也是该睡觉了吧,行李箱不重,他托着行李箱小心翼翼地上了楼。
房间里一如往常,干净舒适,席子上的棉被换了一床,璧山许凉非的海报银时最上面的一角掉了下来,好在底部还黏住。
路锦丰往上面拍了一掌,画重新黏了上去。
拿出行李箱里的书,把木雕放也拿了出来,一并都放在书桌上。上次他闲着没事,跑去林镇刻的,当时街上的人好多,老人认得他,笑着说问他刻什么,先给他刻。
这晚他睡得不好,一觉醒来,浑身都显得无力。
昨晚就开始发饿了,现在饿得都没感觉,只要有得吃他吃什么都乐意,脑子里就这么一个想法。
楼下没人,春天要来了,林镇的春天总要来得早,柳叶吐露,迎春悄然探头。洗漱过后,他站在凉台伸了个懒腰,遥望远远近近的各种新鲜又熟悉的事物。
背包客们普遍都起得早,他看见背着黑色旅行包的男人,穿一套棕褐色的卫衣,举着单反,“Hi,早安!”他调皮地打招呼。
背包客抬头,调好焦距对准他,竹楼里男孩站在亭台上,阳光穿过东岸边,面色俊俏笑容可人。男人挥挥手,笑说:“祝你在这天有个好心情。”
“也祝你旅途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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