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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想我刘氏起于卑贱,奋起几十年才有了昔日之辉,然而仅仅是一次打击!一次打击!你们便要四散而去!”
说道这里刘老太爷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猛的砸了手中的茶杯:“告诉你们这些不孝子!只要我活在世上一日便由不得你们毁了刘氏!”
刘老太爷积威犹在,当下众人便战战兢兢再也不提那分家之事,可分家这个念头如春后野草一般在众人心中滋生疯长。
刘老太爷原本身子骨还算硬朗,可经过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之后也大不如从前,这一次众人闹着分家之事犹如压死骆驼那最后一根稻草,他一病不起了。
刘氏有一女童乃是长房嫡女名为刘萱,刘氏蒙灾之时正是十岁幼年。长房嫡女原本应是掌上明珠,可不幸的是她的生母生她之时难产而死,而她的父亲没过几年也暴疾而亡,原本她这样的定会被说成是克父克母天煞之人,但她出生那年正是刘氏发起之日,一时这天煞的帽子也没扣在她的身上。
刘萱的父母双亡之后便被老太爷接到了身边亲自抚养。
如今刘老太爷一病不起,众人又是人心不再各自盘算着自己的利益,对刘老太爷也仅仅是请安问慰,这贴身服侍的竟只剩下刘萱一人。
刘老太爷躺在病榻之上每每看到刘萱小小的身影忙来忙去,一族之长铁打的汉子也忍不住偷偷抹泪:“萱儿……”
刘萱端了药将老太爷扶起,怕他不舒服又在腰下塞了个软枕这才轻声回道:“祖父,萱儿在呢。”
第二章:分家
刘老太爷将刘萱手中的药碗接过饮下,看着刘萱将药碗递给一旁的丫鬟,一心的郁结憋得他忍不住猛咳几声,刘萱叹了口气,一边替刘老太爷拍背顺气一边轻声道:“祖父不必如此郁结在怀,事到如今也是没有办法之事。”
听到这话刘老太爷双目瞪圆,显然是怒了:“连你!连你也想要分家毁了我刘氏么?!”
刘萱从小养在刘老太爷身边,对他的脾气十分了解,她这祖父不是一般的倔强,可如今倔强又有什么用呢?倘若她不把话说明只怕他还不曾想到这一层。
于是她又叹口气,迎着刘老太爷的怒火悠悠道:“祖父,如今大爷二爷三叔四叔哪个不想着分家?如今您还在他们还看着您的面子,可若是您不在了呢?这分不分家萱儿并没有意见,只盼着祖父身子快些好起来,不然祖父若是去了萱儿也只有随着祖父一起了。”
刘老太爷听着这话大吃一惊,倒不是因为他那几个不孝儿子要分家,而是刘萱这随他去的话:“小小年纪胡说些什么?老头子去了便是去了,你……”
“祖父……”他话没说完便被刘萱给打断了,若是以往她绝对不会,可如今关系到她的一生不得不将话讲明了:“祖父,萱儿年幼不曾定亲不曾及笄,父母不在又无兄嫂,祖父便是萱儿唯一的仰仗,若是刘家兴旺之时祖父便是去了几位叔伯定会照料萱儿一二,可刘家如今是危难之时,祖父若是一去几位叔伯定要分家,萱儿便成了累赘,叔伯乃是长辈,若愿留口饭吃萱儿或许能长大成人,可即使如此,待萱儿长大之后又该如何?”
她定定的看着刘老太爷的眼睛,坦然无畏:“萱儿思来想去,与其将来被叔伯胡乱许个人家倒不如现在趁着体面与祖父做个伴,也好报答祖父的养育之恩。”
她说完也不管那刘老太爷的反应,当下行了礼便起身而去,待到房门口之时招了招手:“红苕,过来服侍老太爷。”
她出了房门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该说的她都说了,未说的祖父应当都该明白,刘家到了此时人心不聚,几位叔伯婶婶又是那样的性子,现在分家是唯一的出路,若是真待到刘老太爷去了再分,只怕这刘家现有财产都轮不到刘氏子孙的头上。
自那日刘萱对老太爷说了那番话后,她仍旧如往常一般照顾刘老太爷的饮食起居未曾懈怠,而刘老太爷也不曾再提分不分家的话,只是每日里抽出两个时辰招来管家私语,这私语的内容也不曾让外人知晓。
转眼之间便到了除夕,往年除夕刘氏的门坎都要被踏破,流水宴席摆了一波又一波,可今年刘氏的院子里冷冷清清。
虽是冷清,但窗花对联灯笼还是一应俱全,在这冷清的院子里倒也有了几分除夕的味道。
刘老太爷的病更加的重了,就在众人以为今晚刘老太爷不会参加聚宴之时,刘老太爷穿着青袄在管家与刘萱的搀扶之下来到了大堂。
刘老太爷与众人一同用了饭,依旧如往年一般给众刘氏后辈发了红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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