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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租户说同样的话,直到所有租户都搬家走人。
汽车制造业工人工会在跟汽车制造商一个接一个进行谈判的时候也占有类似的优势。单是一场针对福特汽车公司的罢工就会使福特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因为通用汽车公司和克莱斯勒公司继续对工会采取合作态度,因此,福特很有可能迅速采纳对工会有利的条件,达成和解。这么一场罢工在工会这边看来代价也是较小的,毕竟只有1/3
的工会成员失去工作。赢得福特一役之后,工会转而会跟通用谈判,接着是克莱斯勒,引用前面各次战役的胜利作为先例,进一步壮大自己的声威。日本工会则另有一套做法,因为日本工会是由公司组织的,在公司里占有很大的利润份额。假如丰田的工会罢工,其成员的薪水就会随着丰田的利润下跌而下跌,他们以前的努力什么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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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大家都交钱,一些司机最后还是会分配到一辆老爷车。不过,假如老爷车是随机分配的,也就不会出现哪个司机比较容易得到老爷车的情况。相反,带头拒绝交钱的司机通常都会得到老爷车。
我们倒不是说上述任何一个或所有例子都是好的结局或理想的政策。在某些情况下,可能引起强烈的争议,要求避免我们所描述的那种结果。不过,要想使我们所做的努力奏效,我们必须看清问题产生的机制,即“手风琴效应”,每一个折叠都会推动或拉动邻近一个折叠。这一现象虽然一再发生,其实又是可以克服的,我们将在第9章告诉各位怎样可以做到这一点。
6 .楔子的尖端
许多国家运用关税、配额以及其他方法限制进口,保护本土产业。这样的政策会抬高价格,损害国内所有使用受保护产品的消费者的利益。经济学家估计,假如美国运用进口配额保护钢铁、纺织或制糖产业,导致大家不得不购买价格更高的产品,换算过来,相当于每保住这些产业一个职位,美国国内其他人就要付出10万美元的代价。'6'为什么会这样,极少数人的得益怎么总是会压倒更大多数人的损失而得到优先考虑呢?
秘诀在于一次提出一件事情。首先,美国制鞋产业的1万个职位面临着威胁。要想挽救这些职位,国内其他人就得付出10亿美元,或人均付出4美元。谁不愿意付出4美元保住1万个职位呢?即便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也会愿意的吧,尤其是在可以把所谓不择手段的外国人当做现成的诅咒目标之际。接着就轮到服装产业、钢铁产业、汽车产业,等等。没等我们明白过来,我们已经点头同意付出500多亿美元,相当于人均付出200多美元,或每个家庭付出1000多美元。假如我们事前可以看穿整个过程,我们大概会想,这个代价是不是太高了,继而坚持要让上述各个产业的工人自己承担国际贸易带来的风险,就像他们承担任何其他经济风险一样。就个案逐项进行决策可能导致全部结果都与我们的意愿南辕北辙。实际上,一项决定即便获得多数人投票赞成,仍然有可能导致一个在每个人看来都比现状更糟的结果。
1985…1986年间的所得税改革之所以几乎走向崩溃,原因就在于参议院一开始采取的是对提案逐个解决的思路。在财政委员会第一轮条款讨论会上,财政部提案已被修改到带有太多特别利益条款而变得不堪重负,最后不得不宣告无效。参议员们意识到,他们面对有组织的院外集团的游说活动时简直是“软弱无力”,根本不可能阻止这些游说者谋求特殊待遇。要命的是,这些游说者若是联合起来,最终很可能毁灭这个法案,比干脆不推出任何法案更糟糕。于是,委员会主席、参议员帕克伍德(Packwood)进行了他自己的游说活动:他劝说委员会大多数成员投票反对任何一个针对所得税法案的修正案,哪怕这个修正案特别有利于他们的选民也在所不惜。本次改革终于得以立法通过。不过,已经有人发起了要求增加特殊条款的反击,每次提出一两条要求修正。
按照同样的思路,逐项否决权使总统可以有选择地否决法案。假如一个法案授权拨款资助学校提供午餐和建造一架新的航天飞机,总统本可以选择两个都否定、只批准其中一个或两个都批准,但是目前却只有两个选择,即两个都否定或者两个都批准。虽然第一反应可能是这将赋予总统更大的权力,控制立法过程,但若是反过来,结果可能是国会将更有选择性地看待有待它通过的法案。①
逐项否决权虽然一般被认为违反宪法,不过究竟是否如此,还是留给高等法院裁决为好。
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