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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是咱苏府的少爷,就是咱们的儿子。这儿子病了,来看儿子。那下人还能说些闲话不成!就是你们这不争气的样,老爷才会带那妖媚子儿养病。把咱们这些老人留着守宅子!”
“呦!还是咱们二夫人会说话,那老爷昨个出门子的时候你在哪呢!最巴望着和老爷去的不就是你吗?”
“还不是因为屋里躺的那位,咱们苏府唯一的少爷。说是,想要吃糕点。老爷就打发我亲自会娘家拿,还眼巴巴的看着那些奴才们做。回来的时候,老爷早走了。”
四夫人一阵暗笑,不过是个幌子。也就二夫人这直性子能信。却听二夫人断断续续的说道:“真是!一副病秧子,还是咱苏府的小祖宗。要不是我那命苦的儿子熬不住命,哪能让他一个官姬出生的少爷张狂。”林暖暖这才听出大概,原来是一群后妈们盼着自己早穿越呢!
“你何苦提那些旧事呢!这人啊就是熬不过命!这虽是出生下贱的娘,却生了一个当太子妃的女儿,一个苏家的正主。到底是命好,苏家那时遭难老爷落魄。生了一双儿女还是明媒正娶的正妻,我们再比得上她也不过是妾们。”说道着,二夫人和四夫人都是一脸愤恨,唯有三夫人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命!就是命!这要是少爷真熬不住了,咱们还能分个苏府的一砖半瓦。最可怜的怕是,那些病秧子未过门的小妾们。怕是分不到东西还要赔了嫁妆。”
“呸!老爷还在,你就想着家产。也不怕这话被下人绞了舌根。人家那三个身份可尊贵着呢!用不着咱替她们多操心。我看,咱们还是回屋去等信得了。”四夫人见周围还有丫鬟们,这二夫人口无遮拦的习性虽也习惯却也是一惊。这话要是传到老爷耳朵里,怕是三人都得扫地出门,更别提指望着年份久了能分份家产。却也体谅二夫人,每每因为少爷受的窝囊气。
“唉,不是咱们三个是一心的。都是体己的人儿!不然,这府中的妾室,开了脸的丫鬟们。换了一批又一批,要不是咱们互相照应,还能留到现在。”二夫人叹了口气,三人带着体己的丫鬟们各自回了住所。
林暖暖听着声音远去了,松了一口气。虽然现在嗓子还是憋,但是林暖暖摸着自己强健的心跳。一双手又在被子里捣鼓起来,是男滴还是女滴!?
李墨云的院子里传来细细碎碎的哭声。身边的馨若儿还在哭个不停,任旁边的丫鬟们怎么劝都止不声。
“当年若不是少爷将我带出了那儿,如今哪有这般体面的日子。这样一个善人怎么就要去了……”馨若儿本是小家碧玉,自小虽然没享过什么大富大贵倒也是吃喝不愁。家中遭了难入了官鹞,依旧是一副小家女儿的天真性子,李墨云看着她的样子却端起茶递了过去。
“我说小姐您怕什么啊!少爷没了,这没成亲的还自然是可以改嫁的。这苏府中住了三年守着死板的规矩不说还尽被那些……那些张狗眼的欺负。我看啊这日子儿不过也罢!回到原来那地方还要快活些。加上小姐您这一手弹琵琶的功夫这楚楚动人的身段还怕遇不到好良人。”馨若儿的丫鬟是跟着她一起出来的,说话行事自然不像李墨云身边的那般拘谨。话还未说完,便引得周围的丫鬟们窃窃轻笑。
馨若儿本是伤心,听到自个儿丫鬟的话。一时间又是羞愧又觉得气愤,这会听见大家笑她说话不顾女儿家的体面。便也憋红了,止住了眼泪一双灿若星子的眉目也有了笑意。仔细一想,自己出身远不及李墨云御史家的小姐。如今,这丫鬟的作为一比更是差了一大截心中暗暗的有些自卑。
李墨云知道这馨若儿必是觉得失了面子,便笑着劝解道“这小蹄子的话原也在理,我们虽然进了门。但少爷还未成亲加上身子弱,我们也不过是苏家的住客罢了。要是少爷真……我们理应要离开的。就馨儿妹妹这才情和娇性儿原是做正妻也是应当的。倒是委屈了……”
馨若儿看着李墨云轻声的劝慰自己,一半是感激一半又是惊叹她这般大家闺秀的气质。像自己这样的出身,怕是学上半辈子也学不来的。
馨若儿的丫鬟本是急切的劝主子说错了话,如今李墨云这般开解却又是放肆的说道:“李小姐这样的气质果真是从宫中教养过的人。这天下的女子,有几个有这样的福分!真是天下少有,我们能遇见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丫鬟的几句话就用了好几个真字,李墨云虽因她提及了自己的伤心事儿。却也只是淡淡一笑,唯有身边的丫鬟玉卿察觉了主子的失意轻轻递过一杯茶来。李墨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