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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月关和苏博身上睃了两圈后,便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小迤逦而去,却不知,他前脚刚走,苏博立马对着一个家奴耳语一阵,那家奴便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
………【003章 郝月关】………
将眼瞳内的冷芒收敛完毕,这中年男子依旧面不改色,沉静如水,一字一句地咬着相对:“我这卖字手艺,不仅要买家慧眼识珠,老夫也要看人挥毫!从此处说,不说千金一字,万金一字也讲得过去!前番南京营生之时,就是两江总督也在老夫面前碰了壁,铩羽而归!你可明白?”说道最后,这中年男子陡然加大了声调,仿佛炸雷般在这纨绔公子耳际响起,弄得他一阵失神,脸上阴晴不定。
那边自个主子愣,这边娇纵蛮横惯了的奴仆可不懂这些,见这中年男子这般对自己主子无礼,邀宠之心油然而起,两个粗鲁大汉相互对了对眼,紧了紧头上的裹布,臂上的袖子也再向上挽了挽,过肘约半尺,看到正欲动的两名恶仆,这中年男子眉头终于皱了皱,似乎觉得有些失算,双手也往下伸了下去,像是要先动人,抢占先机。
就在双方争斗将起的刹那,一个不是很响但很沉稳有力的声音“滚”传到了两恶仆的耳际,犹如一粒荡破死寂湖面的石子,不错,这声音正是刘非出的!直到这时,场中之人才现了刘非的存在,那俩个背过身的恶仆看着刘非轻蔑无视的眼神,觉得受了极大侮辱,恶狠狠地盯着刘非的同时几乎不约而同嗤笑:“哟呵!还真有不怕死的,今个就给你这毛都没长齐的毛小子长长记性,想出头就得付出见红挨揍的代价!”。
把这中年男子撇在一边,左边那恶仆不知从那抄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棒,上面还粘着斑驳肮脏的泥巴,挥手就往刘非脸门砸去,好像跟刘非有着深仇大恨似的,三角眼凶光毕露,长满长黑腮毛的双颊兀地剧烈上下抖动了起来;而右边稍壮的家奴到没什么家伙,看到同伙动,想也没想,就抡起了碗口大的粗拳,以雷霆之势紧随其后向刘非腹部砸去,似乎要将刘非砸出一个大窟窿不可。
眼见刘非将没于恶奴之手,中年男子的心此时立刻便提了起来,几乎快到了嗓子眼,比自己即将受到攻击时还要焦虑紧张,头微微向旁边撇去,似不忍心看到这眼下即将生的惨剧,几乎与这中年男子想法相同,这两名恶仆嘴角此时也露出残忍的狰狞之笑,似乎很是享受刘非将要展现的鲜血狂喷,苟延残喘的景象画面。然而,乐极生悲,就在他们的拳棒离刘非近在咫尺的时候,只见刘非迅地抬起右脚犹如兔起鹘落般分别在他们盘下踢了两脚,传出两道“咔咔”闷响,刚刚还在盛放的凌厉之笑立马便凝固了,随即便传来了两声先后“啊”的痛呼,整个身子立即便萎顿了下去,抱着被刘非以凌厉之势踢折的腿止不住地在地上打滚,一边哀号连连,声震周遭。
惨呼声将中年男子和他身前的纨绔公子双双惊醒,中年男子双眸之中先是闪过一阵不可置信,而后迅地被一道若有所思的神色代替,而那刚刚反应过来的纨绔公子则一脸的惊慌,心里也打起了寒颤:“这卖字匹夫似乎来头不小,连两江总督的面子都能说驳就驳,竟还毫无损!定有些通天能耐!现下不争气的狗奴奴也被眼下这是敌非友的青年折去···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爹是杭州府尹,只要还在杭州地界,哼!这笔帐以后慢慢算!”。
想到这里,心下也便打定了主意,未等刘非和这中年男子反应,便开始向后弓着身子慢慢后退,后退了几步之后,见刘非没什么反应,只是一脸嘲讽地看着他,也不管两个家奴的死活,便像兔子撒鹰一般甩开膀子便开了跑,一边跑一边还时不时向后窥探,而那两名恶仆见自个主子打了退堂鼓,也顾不得继续哀号,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跟了去,身后留下的是刘非和中年男子相视过后的哈哈大笑。不知为何,此番出手救人,宛若泄了心中怨气一般,昨晚郁抑在心口的那种压迫之感,竟有了些许减缓,难道这是穿越的副作用?刘非心里忍不住暗暗揣测。
两人正想开口手谈一番,便见身后一声“三爷,可找着您呐!”,两人放眼望去,原来是刚刚看完杂耍的李荣急急地赶了过来。
未等刘非回应,便又听走到跟前的李荣开了话匣子:“哟!这不是观鱼先生么?”,突然闻听他人叫自己的台甫,这观鱼先生也不禁疑惑地打量起了李荣,并未言语。“这些年您在哪儿?又怎么独个儿在这里呢?”刘荣连珠炮似的接着问道。
说道此处,就不得不介绍一番这中年男子。他叫郝月关,常州有名的才子,府试乡试连战连捷,中秀才举人都是头名。景帝十二年年他应试南京春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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