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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现在已经知道的事情,白若是否还做了她根本就无法知道的事情呢?
林雪雁心里无限恐惧,她转头看着窗外灰色的街道,一个女人摇摇晃晃地在路上行走,可能是在哪里喝醉了酒,现在正不知道怎样才能回到自己的家。女人有好几次晃到了机动车道上,路上的车辆尖啸着从她的身边经过,这真的让人很担心,而此时林雪雁突然觉得自己就是象那个女人,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可自己还浑然不知。
林雪雁很痛苦地思考着,突然觉得背后一寒,她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似乎有人站在某一个阴暗的角落,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冷冷地看着她,是白若吗?
秋执似乎察觉到了林雪雁的不安,他用安静地凝视着林雪雁,修长的手指按在首饰盒上,指尖由于用力变得有些苍白,他叹了口气,手指微微靠近不远处的另一只手,这只手属于一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孩,这只手曾经和他牵在一起……似乎再一努力,就可以捉到她,可是已经被她发觉了,林雪雁不露声色地把手收回到自己的胸前。
气氛有些尴尬了,林雪雁连忙转换了话题:“那我们就先把这戒指放一放,说说那幅画吧,那幅挂在画室二楼我的画像,画的作者是谁?是你吗?”如果不是秋执画了林雪雁的画像,她真不知道还有谁会做这件事情。
“是我画的。”秋执推了一把首饰盒,那个精致的小盒子刚好停留在林雪雁和秋执中间的桌面上,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差,这让林雪雁有些不忍再问下去。
秋执叹了口气:“我们不要在这里聊好吗?我觉得有些憋闷,到街上走走吧。”
初冬的冷风凉得入骨,林雪雁和秋执漫无目地的在街边行走。
秋执看了林雪雁一眼:“雪雁,你为什么对我一丁点儿的印象都没有呢?你给我打电话,我激动得跳了起来,我以为你已经想起什么了。”
林雪雁用眼睛的余光看着秋执,他一脸忧郁,林雪雁叹口气说:“对于失忆这件事,最痛苦的应该是我对吗?”
秋执无奈地摇头:“你什么都忘了,忘了爱也忘了痛,怎么会有痛苦。”他抬头看着星空,眼角有些润湿:“而我却记忆那么深刻,想忘也忘不掉,每天都因为这些回忆失眠,你说谁痛苦?”
林雪雁彻底无语了。
秋执轻轻的叹了口气:“雪雁,别太紧张,想不起来就慢慢想,我可以等。”
秋执还真是够体贴,不肯主动去揭林雪雁的伤疤,可是她自己清楚得很,她根本不是想不起来这么简单,如果说白若在林雪雁脑袋里占据了一块位置,那这些无法回忆的事,是不是就是白若在和林雪雁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呢?
林雪雁很想知道白若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入住到了她的脑袋里,于是她下定决定去面对那段突然发疯的往事,林雪雁突然转向秋执,露出一个很坦诚的微笑,然后说:“你不用刻意帮我回避了,上学的时候我进过精神病院是吧?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发病的吗?你把事情经过给我详细地说说好吗?”林雪雁问得有些急切。
秋执看着林雪雁,眉头皱了皱,显然他很不愿意回忆起那段往事,想了一会儿他还是点头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在那里你或许可以想起什么事情来。”
秋执和林雪雁乘上了142路大巴车,不知为什么,车上的人很少,除了他们俩就只有一个头发稀疏的男人,那个男人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自言自语着什么。
两个人在后车门旁的座位坐下,这里方便下车。这一路上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有汽车的引擎声,和最后一排男人若有若无的唠叨。
林雪雁在车窗上看到自己和秋执映在玻璃上的脸,突然有一瞬间的失神,记忆就象从遥远的天际飘来的纸飞机,突然撞在了她的头上,许多年前的许多个夜晚,她和秋执都会重复同样的场景,两个人就这样坐在这个座位互相凝视着对方发呆,她的心狂跳了起来。
终点,似乎是城市的尽头,远处一片寂静无边的原野,在墨黑的山峦和天空间,几只夜归的鸟儿发出凄厉的叫声。
这里只有一条深邃的小巷,窄小而阴暗,根本没有路灯。秋执带着林雪雁走进巷子,石板路清晰地留下他们的脚步声,那声音一直向着巷子深处飘去,就象扔向湖面的石子,回荡着一连串的回声。
不知为什么,两边人家的门都没有开向这条巷子,偶尔会有几间窗子发出黯淡的光线,也仅仅是照亮很小的一块地方。前面是一眼望不到的幽深,两个人也根本没有带手电,深一脚浅一脚在里面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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