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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走完。在这样的暗箱操作中，多半也有不少见不得人，曝不得光的事情。很多话，碍于身份地位，江志川是永远也不可能说出口的。而这些他不可能说出口，却不得不说出来的话，通常情况下都是由管家说了

送走了刘律师，在江志川的示意下，杨凌遣散了佣人。于是客厅里除了管家之外，就只剩她们“一家人”了。

江志川淡淡的瞟了杨凌一眼，眼神清淡，并无太多情绪，却让杨凌心里泛起了一阵恶寒。他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下，闭上眼睛开始养神。右手的食指拇指在双眼中间揉了揉，揉了一会，等到再睁开眼时，眼里流露出淡淡的疲倦。

早在他坐上沙发的那一刻，江恩灿立刻走到他背后，伸手在他太阳穴两侧轻轻的揉捏着。舒服的感觉让江志川十分受用，索性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江恩灿看到江志川鬓角两旁若隐若现的几缕白发，想到他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有时半夜都能够听到他在咳嗽。想到这一切，她鼻子一酸，心里就泛起了微微的内疚。

然而下一秒，当她抬起头看到杨凌时，杨凌正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怨恨的目光望着她。虽然杨凌脸上努力保持着平静，但是眼底深处那份愤怒，那份怨意，还有腾腾的某种火焰，赤、裸、裸的逼视过来。

正是这浓浓的怨恨，瞬间清除了假恶丑刚刚泛起的内疚之情。

想想对你们母女做的，只是如此这般而已，怎么就会令你怨恨至此？那么，前世被你雇人枪杀的我，今生差点死于你雇人撞死的我，那该是你怨恨的多少倍呢？

杨凌的目光与江恩灿在半空中对视，她看到对方眼中的那份平静，和淡漠，心底暗自推断的事情就落实了几分。她咬牙切齿的看着江恩灿，第一次想要破口大骂，第一次想要冲上去狠狠扇她一巴掌。但是碍于江志川稳稳的坐在那里，她是动也不敢稍动的。

杨凌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拍了拍杨雪的肩膀，对江志川轻声问道：“老爷，我先送小雪回房吧。今天太晚了，您也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行吗？”

“是啊，爸。”江恩灿手上一直温柔的按着，这时也俯下身子在江志川耳边轻声劝道：“这么晚了，杨姨和小雪肯定很累了。就让她们先去休息吧？”

杨凌见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等了很久，江志川都没有回答。他不做声，杨凌就不敢动。

又过了一会儿，江志川的眉头不易察觉的一皱，声音低沉的“嗯”了一声。

得了这一声，一直侯在旁边的杨凌才敢动。她伸手去拉杨雪，想要在女儿人生最为艰难的时刻给她以母亲的慈爱和支持。

谁知道，“啪”的一声，杨雪猛地伸手打落杨凌的手，一个人独自跑上了二楼。

背后的杨凌一脸的焦急，赶紧追了上去。因为担心自小内向胆小的女儿想不开，她大概今晚会整晚都陪在杨雪的房间。

听到客厅里突然传来“蹬蹬蹬”的上楼声，江志川的眉头一皱即平，江恩灿抬头看着她们母女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脸色平静，呼吸平稳，只是眼角微微的往上翘了一翘。

老管家不知何时退了出去，客厅里一时间只剩下了江志川父女二人。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江志川只是闭目养神，几乎都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而江恩灿，按摩的力度越来越轻了，似乎生怕惊扰了他。

“恩灿。”

不知过了多久，江志川缓缓睁开眼睛，一丝欣慰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他低声说道：“我很高兴，今天去警局接的人，不是你。”

正在按摩太阳穴的手忽地一顿，一股复杂难明的情绪涌入江恩灿的心底。她听了听，微微躬身，在父亲耳边轻声说道：“爸，您以后不用担心了。我再也不会胡闹的。放心吧。”

“我们江家，我们江山，还有您，我都会好好守护的！”

女儿贴心的话令江志川心情好转，他拍了拍她的手背，正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咳嗽了起来。

“爸，怎么了？”江恩灿赶紧替他拍背，又倒来一杯温水递了过去。

“我没事，最近常常咳嗽，早就习惯了。放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多半就是太劳累的缘故。”江志川安慰说道。

这句话引起了江恩灿的不满，微微责备道：“知道太劳累了还不多多休息！爸，早就劝过您，不必如此拼命的！”

江志川笑笑，不置可否道：“等到你真正长大啊，我就彻底退休，好好休息休息！到时候，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