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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有点尴尬神态,不过现在赵源主动打破了僵局,她也很快恢复了常态。她从侍女手里接过银碗,给赵源行了个家礼,落落大方地献上酪浆,说了几句颇为得体的话,
赵源微笑着还礼,“愿夫人和太原公夫妻和睦,相敬如宾。”说罢,接过碗来,一饮而尽。
等着看热闹的好事者没能看成热闹,不免有些遗憾。倒是并坐在主位上的赵雍夫妇,眼见他们涉险过关,没有当场失态,做出些丢脸的举动来,因此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牧云将酪浆敬了一遍之后再回来时,这个过场宣告结束。陆昭君招呼她坐下,令二儿子也坐在她旁边,亲切和蔼地和他们聊了几句,这才将视线转移到儿子的额头上,愕然道:“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搞的?”
赵汶来这里之前,已经将血迹污染的绷带取下,换上干净的纱布重新包扎起来。他说了个谎,“儿子第一次喝那么多酒,头晕脑胀的,走路时候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额头碰到桌角,破了点油皮。”
陆昭君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些许狐疑之色,视线转向不远处的大儿子。赵源当然清楚母亲在怀疑什么,于是主动说道:“是这么回事,侯尼于老实敦厚,御下过于松懈,故而一干侍婢个个懒惰怠慢,害他跌破了脑袋。儿子实在看不过去,便将这些贱奴重重惩治了。”
他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然而周围众人已经纷纷变色了。对于他的手段,这里的人都很清楚。陆昭君曾经指使手下老婢毒打赵汶和牧云向他示威恐吓,他突然抽刀出来,一下子斩断了老婢的双手。这一次,赵汶屋里的奴婢们指不定如何倒霉了。
陆昭君不动声色地点头道:“嗯,就得这样。奴仆的职责就是伺候好主人,没伺候好,害得主人受伤,当然要重重惩治,决不能姑息。”接着,转向二儿子,“听见了没有?你都快十四岁了,连几个贱奴都驱使不了,还得你哥哥出手干预,半点出息都没有。”
赵汶面露愧色,连忙起身自责道:“儿子没用,害家家费心,实在罪过不轻。”
“好了,不必如此,以后记着点就是了。”
她并不喜欢这个二儿子,虽是她亲生,却没有半点地方像她,更没有哥哥的一半聪慧,因此她懒得在赵汶身上耗费心思。
话说得差不多了,众人散去。赵雍是个粗人,懒得听妻儿之间的闲聊家常,故而起身准备出去。刚到门口,有管家候在那里,见他出来,赶紧快步上前在他耳畔低声禀告了几句。
赵雍的脸色渐渐变了,眉头皱起。思忖片刻,他吩咐道:“这件事万不可张扬出去,找几个人悄悄地把尸体拉到城郊,丢到乱坟岗上就是了。另外,二郎那里缺了几个婢女,你就赶紧给补上几个。”
“诺。”
管家走后,他按捺不住地转身折返回去。到了大厅里,妻子和儿子,媳妇们正在聊天,并没有注意他回来。他不耐烦地冲侍立在两旁的侍女们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等到她们走光了,只剩下自家人,他这才铁青着脸走到赵源跟前,一脚踹在儿子的膝盖上。
其余三人一起失色,“这是怎么了?!”
赵源挨了这重重一脚,趔趄一下险些跌倒,手扶着旁边的床栏才堪堪稳住身子。眼见着父亲一脸怒色,猜想大概是东窗事发了,故而强忍着膝盖上的剧痛,赶忙跪地。
他指着儿子大骂道:“你这个畜生,从来就不知道学好,学坏倒是无师自通!我问你,侯尼于头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牧云和陆昭君也正在怀疑这个问题,听到这里,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赵源。
赵汶赶忙替哥哥申辩道:“兄兄误会了,是我自己喝多了摔伤的,不关大哥的事。”
“呸,你们俩倒是兄弟友爱,合起来演戏,还演得挺像那么回事儿似的,当我是傻子吗?”
这时候,赵源不再犹豫,索性承认了:“兄兄不要责怪侯尼于,他头上的伤的确是我弄的,是我用刀环砸出来的。”
两个女人闻言之后,眼神越发复杂起来,一会儿看到赵源,一会儿看看赵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赵雍没料到儿子这么轻易就承认了,略微一愣,冷笑道:“你就这点本事,只会欺负他这个老实人。实话告诉你,把牧云给他是我自己拿的主意,你有胆子就冲我来,我倒也敬你是条汉子。”
赵源低垂下眼帘来,并不申辩,更没有顶撞。他很熟悉父亲发火时候的习惯,当然不会莽莽撞撞地冲上去当出气筒。
真正被戳到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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