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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自己是个局外人,现在正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当故事一样看着这一切。
于是她便放松,便坦然了,可是那一点从心底泛出的不悦的感觉,她却无从解释。只是想,对于秦悦,她果然是不能多想,一个烟花,关她的生日什么事,不过刚好凑巧而已,他哪里记得她的生日是哪天?
秦悦的脸竟突然在她眼前放大,看着他眸中清晰的自己,她才猛然回神,意识他的脸几乎快贴着自己的脸,心里又一次受不了这紧张的压迫感。
“记清楚了,若是敢爽约,本王就……”他想了想才道:“就把小蓁卖去青楼。”说完,含了笑离开。
她以为自己会马上骂他一句的,却没有,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感觉。
秦悦离开后,她一人在亭中坐了许久。看着他喝过茶的青色茶杯,突然后悔应了他这约。她不想在晚上和他独处,不想和他去看烟花,不想和他有超越他们之前距离的行为。
她想,自己肯定是没有对他有特别感觉的,肯定……
他是一个她一眼看不到底的人,她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谋划什么,他时时透着温柔,却时时都无情心狠着,他有众多的女人,每个女人都当他是她们的全部,可她们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这样的男人太危险,太可怕。
她知道,她一早就知道,她不会强迫自己爱了陆煜之后便再不能再爱上别的人,但这个人,绝不会是秦悦,当然不会,也完全没有。一直以来,她都是冷静的,理智的,她肯定,她打赌她没有对他一丝感觉。
只是他这样的男人是天生让女人趋之若鹜的,她过来,也几乎只看到他这一个男人,也许有一时被他迷惑的可能。
所以,她连被迷惑都不想,她要与他拉开距离,要远离他。
可是她才答应了去赴烟花的约。
那一瞬,她在心里拼了命的想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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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懿祥宫外面时,秦悦就听到了阵阵幽然的琴音,一如多年前的动听,只是到如此,多了些岁月的沧桑感。
这时,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多天没来此处,也很多天没见王府的那些女人。
他都做什么去了?
动手脚来故意逗她,假装被骗地听她讲什么历史,因为她送的小玩偶而愉悦,怕她介怀香料的事而着急地追至碧云山,日夜苦恼着如何放出最美的烟花……
猛然意识到,他竟都为她而繁忙着。
曾经想,成大事的男人,没有儿女情长也好,那样就不会有软胁,可现在这软胁慢慢在他身体里形成,他却接受得如此高兴。
若是一生就像她不曾出现时那样过,实在是乏味无趣,儿女情长又如何,软胁又如何,男欢女爱什么的,也别有一番风味。
秦悦眉眼间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往懿祥宫院门走去。
姚舜华,就坐在院里牡丹花间的空地上弹琴,一身比平时艳丽的湘妃色锦裙,十指纤纤,在琴弦上极美地抚出动人的音律来,头上步摇于春风中轻颤。
秦悦走到她面前坐下,缓缓道:“你似乎很久不弹琴了,今日怎么有了这雅致?”
姚舜华停了抚琴,抬头看向他,而后轻轻一笑,“大概是见春日好吧,春日美,只是短暂,没几天便要过去了。”
秦悦淡淡笑了笑,随后道:“是觉得无人懂你的琴音,所以让我来了?”
“你也不怎么懂。”姚舜华轻声说了句,随后微皱了眉道:“是为皇上的事。”说着,看向秦悦:“你知道,我怀他时因为心中抑郁不思茶饭,最后害得他从小也体弱多病,让太医养了这么多年,却还是不如其他孩子,日前问太医时,太医说不只要食补药补,他也有这般年纪了,可以试着多动动,也好强身健体。我想着,是不是可以让人教他习些武,或是骑射之术,不管他最后觉得怎么样,至少这些都是可以强身的,让他不那么体弱也好。”
秦悦点点头,:“如此也好,一国之君,的确要有个好体魄。”然后接着道:“我今日便找人去安排,给他找几个师傅,找几个同伴,他读书之余再学些男儿该学的骑射,如此也更均衡一些。”
他已经如此说,姚舜华只好点头表示同意了,虽是期冀能自己负责此事,自己找可信的人来教导,但想想也不可能。如此,也好,至少他也没有驳掉她的提议。
静默半晌,姚舜华开口道:“说起来,我倒想起来以前一直想见的《吕氏琴谱》,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