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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过一旁的毛巾擦去两人身上的水珠。
随後,摸上卓戚阳的额头,确定没发烧的状况,低头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然後,一把横抱起卓戚阳的身体,走出白雾弥散开的浴室。
“晚安。”
他们能在一起不容易,不管发生什麽事,他都会紧紧抓住卓戚阳,不放开他的手,只因遇到他有他相伴,已经足够了。
门缓缓地被推开。
惨淡的月光照不进黑暗的客厅,寂静流淌一地,深蓝色的窗帘密密实实的遮住窗户,气氛沈闷异常,空气里带著一股阴冷又潮湿的血腥气息。
茶色地板上凌乱地散著白色的药片,银色的金属光芒在暗处一闪闪,随意望去,角落处有摔烂的手机,这就是一直不接他电话的原因。
卓戚砚目光自负地眯起,他在门口静静地站了很久,似乎在打量房间与以前有什麽变化,接著,走向沙发旁,一眼看到晕倒在地上的席偌淮。
他的面色煞白如雪,呼吸轻缓得像没有了一样,他的手腕处有一道狭长的口子,伤口很深,鲜红的血顺著白皙的手腕流了一地,暗红暗红的,颜色刺目得令人胆战心惊。
“真有那麽痛苦,需要你用这样的方式结束──”
卓戚砚凝视地上的席偌淮,慢慢蹲下身,低下头,望著他煞白如雪的脸,手腕上的狰狞伤痕,伸手按住他的手,眼里流露出一丝淡漠的笑意。
半夜,几名年轻医生正在抢救自杀未遂的席偌淮,三小时前他在家中吞食四十多颗安眠药,被经纪人发现後转送到医院。
急症室里的红灯亮著,医生给昏迷中的席偌淮洗胃,灌进去的水却出不来。
医生怀疑食物残渣堵住了输液管,於是将灌水的管子拔出来再次插入继续洗胃,可还是排不出来,来回折腾了几次躺在床上的席偌淮,却如木偶一样不动一下。
病人的情况十分危险,气氛有些紧张,医生们的动作依旧安静而有条不絮,不见一丝慌乱。
躺在床上的席偌淮,沈沈地睡著,胃里泛起一股恶心的酸水,他忍著没有吐出来,眼前渐渐漆黑起来。
朦胧中一些模糊的人影在耳边说著什麽,当他想抓住缠绕在身边的声音就消失在了空气里,仿佛在嘲弄他,无论他在黑暗里如何奔跑努力寻找却什麽也找不到。
席偌淮辗转地颤抖起来,额头渐渐有细密的汗水渗出来,手指不时握紧又放开,平缓的胸口剧烈起伏了起来。
恍惚中他脑里闪过一道明亮的光,卓戚阳满脸雨水地站在他面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没看到他一样,笔直地越过他,走向瓢泼大雨里的皇甫昕。
他伸出手去抓,冰冷的指尖却什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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