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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思念你!原来只有相思之人才可解相思之苦!”
那个凌晨,我们在彼此怀中寻找温暖,极尽缠绵,直至东方已微微泛白。
*
我刚回到西厢,知秋就带着一拨人过来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她看到被搁在一旁的墨锭,有些吃惊:“皇后娘娘,这些墨锭——”
我凝视于她,微微有些不悦:“佛祖面前,怎可用这奢华虚荣之物?”
她没有说话,神情却有些复杂,似有不安,又似在自我宽怀。
突然想起,这墨锭,她好像比我还在意许多。每回,尚仪局的司籍女官询问是否需要墨锭时,她总是推了去。而每回,家中带来的墨锭快用完时,她总是千方百计的捎人托带。
其实,这墨香,我似乎并未喜欢到如此地步!
尤其,思守宫内那一声“夺子的毒”,更让我对椒房殿内的每一种香都含了隐忧。
想到了这一怪,心中便像是被焦雷劈过,半晌不能动弹。若真是那样……那么皇上……我不敢想,也不愿再深想下去。
于是,我的右手一不小心被汤药烫伤了,无法握笔。
我虽不动声色,但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强颜欢笑时无人替你分忧。皇上抱怨我不小心的时候,我亦只有苦笑,却吐露不得分毫。
[第一卷 铮铮繁华灰飞烟灭:第十九章 有情不是一心意]
第二日嫔妃们来椒房殿请安,便听有人在说,皇上在偏殿之外邂逅一女子,深夜携她入宣室殿同好。那名女子,就如当年的君皇后被皇上从甘泉山中抱回来一般,身上也是披着皇上的衣裳被抱去宣室殿的。又说那女子生的是如何的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我暗笑,那日被他捂了个严严实实,如何能看出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淑妃听说这事时,脸上未见多大波浪,或许这在于她已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而贤妃则似乎更注意我的神情。
皇上不知道听说了这传言没有,只是几日后封了宫里的一位顾姓宫女做了昭仪。这似乎更印证了大家的猜测,那一晚,确实有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发放玉碟的时候,我微微有些怔愣,心中却是五味难陈,原来,只有隔了距离,才能看得真切,不过是七七四十九日,便已物是人非了。
既如此,那日带我去宣室殿又是为何?当时只道是相思,却不知相思原来分了许多种。
若那佳人在怀时,不知他思的是谁,念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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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向我说起这事的时候,轻描淡写:“那顾昭仪实在聪明!”
他看上了自己后宫里的女子,给了一个名分,实在不需要什么理由。聪明也好,美貌也罢,我不过是云淡风轻一笑:“恭贺皇上喜得佳人!”
他突然叹了一口气:“颜儿,朕的心意,难道你不知道?”
他的心意,我岂会不知?只是,曾经的一心人,是否永远都是一心人?心意耐不住寂寞,又有几分能当真?于是仍是笑面如花:“皇上的心意,臣妾自然知道。皇上本就该雨露均霑,才是后宫之福,臣妾亦能得贤名!”
他伸过来的手窒在了半空,最后郁郁缩回,端起案上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知秋替我卸下头饰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皇后娘娘真是不懂情爱之心!皇上是男人,你表现得这般不在意,他岂能受得了?”
望向镜中的我,云鬓散开,青丝洒落双肩。长长的睫毛在晶莹的眼眸之上洒下一片如梦似幻的阴影,似合微启的朱唇,吹气如兰,再无半分当年那个小女孩的稚嫩。如今的我,已经是名符其实的轩辕帝的君皇后了,那般恣意灿烂的年月似乎离去经年。
烫伤的右手传来一阵阵抽痛,都说十指连心,竟分不清到底是手痛,还是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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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堂上少了一人,又多了一人,仍是一派宇内呈祥之瑞气。
那新封的顾昭仪眉目传情,眼神一刻也离不开皇上。
纪贤妃带着些调侃微笑道:“昭仪,你该多向皇后娘娘学习!皇后娘娘若是你这性子,咱们还见得着皇上吗?”
顾昭仪一边向皇上投去嫣然一笑,一边回道:“还望皇后娘娘见谅,妾身情不自禁了!”
贤妃站了起来,将嘉寅抱回怀中:“原来是因爱生妒,没想到妹妹是张巧嘴!也是,皇后娘娘是清心之人,这爱呀恨呀的自然也就看得淡了!”
“是吗?妾身正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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