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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场婚事,许栖迟的父母显得格外积极,二十九岁的女儿终于要出嫁,对象还是这么优秀的男人,父母满意得合不拢嘴。
于江江给他们提了几个方案,几乎都得到了肯定。全程几乎都是许栖迟的父母在咨询,偶尔秦子归会很细心地询问一些细节。许栖迟似乎对婚礼并不期待,从头到尾都没关心过婚礼的事。只是不住催促,快点结束能快点回家。
之后秦子归给于江江打过几次电话,于江江长这么大没见过几个这么温柔的男人,细心又浪漫,旨在给许栖迟惊喜。
于江江对秦子归建立了太好的印象,所以把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设想全部推翻了。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可能是骗人的基佬,哪有基佬对女人细心成这样?
可是结局并不如于江江所想。两周后,许栖迟给于江江打电话,说婚礼办不成了,她和秦子归分手了。
那口气,说着说着就要哭了的感觉。
一直做黄婚事的于江江听到婚礼办不成的消息,已经淡定到连惊讶的声音都欠奉。她听许栖迟含含糊糊解释了几句,很坦然就接受了这个消息。
原本准备挂电话,可于江江最后还是生出几分不甘心,她问许栖迟:“我能不能问问,是您不想结了,还是秦先生呢?”
许栖迟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说:“是我。”
这个答案让于江江有些意外。秦子归的条件,丢到街上喊一句“我未婚”估计就要被女人撕了,怎么会有女孩会不想和他结婚呢?
于江江觉得有点荒谬,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许小姐,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却不想,这一句话竟把许栖迟问哭了,于江江听到电话里许栖迟突然不能自控地抽泣了起来,她抽抽噎噎地说:“他走了我才觉得我好像想得挺不清楚的,可我现在能怎么办呢?”
“……”
于江江天生就是个爱管闲事的命。人家不结婚了,也不给她钱挣了,她下班了却屁颠屁颠到了许栖迟工作的银行。
许栖迟状态很不好,眼睛肿得挺厉害的,整个人看上去像丢了魂一样。大概是看出她有点事,下班的盘存也没让她参加,主管直接放她走了。
两人坐在银行附近的广场上。于江江给许栖迟买了一瓶桃子味的功能饮料。许栖迟颤抖着手接过,喉间哽咽:“这是我最喜欢喝的饮料,以前秦子归每天都给我买。”许栖迟苦笑一声:“看着觉得有点心酸。”
“对不起……我不知道……”于江江就随便拿的,哪知道会戳中别人伤口。
“想想我真的挺作的,他在我身边十四年,我完全不把他当回事,现在他走了十四天,我才知道原来他对我来说还挺重要的。”
“……”
过了二十七以后,许栖迟沦为大龄剩女,父母亲戚甚至连天理都容不下她了。每年逢年过节的家族聚会对她来说就是□□大会。
一个女孩,人不是那么美,学历不是那么高,工作不是那么好,居然还有胆子挑三拣四,把自己拖到快三十岁。不优秀的女孩就应该早早结婚,不然年纪大了,还有谁要啊?
大家不停地向许栖迟灌输这样的想法。尤其是父母,成天唉声叹气,恨不得班都不要她上了,用她妈的话说“对女人来说,婚姻才是终身失业。”
总之,单身是一种罪,不嫁人是社会毒瘤、家庭包袱。
许栖迟进入二十八的时候,父母彻底急了。她开始了特别频繁的相亲,几乎下了班水都喝不上就要去相亲了,流水线一样,来来去去也相了上百人。
在这样疲劳轰炸之下,许栖迟实在忍不可忍,想了个很不是办法的办法——找个男人假扮她男朋友,逃避相亲。
这想法虽然不能一劳永逸,但是至少能缓解她目前的困境。在筛选了不少人之后,秦子归进入她的视线。
秦子归是许栖迟的高中、大学同学。不太爱说话,但是一直对许栖迟照顾有加。读书的时候很多人喜欢秦子归,但秦子归不太爱搭理人,独独对许栖迟挺例外。很多人说秦子归喜欢许栖迟,有段时间许栖迟也这么以为。但由于两人曾发生过一些事情,所以许栖迟对秦子归有点抗拒。尤其在男女关系上。
大四那年,许栖迟认识了雷修文,雷修文是一名刚入职的警察。神神秘秘的,有时突然出现,有时消失无踪。
雷修文人高马大,幽默风趣,许栖迟和雷修文在一起五年,从二十一岁到二十五岁。两人谈婚论嫁,连房子都看好了,双方父母凑好了首付,不出意外,两人将会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