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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让安王惊讶。“这酒,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
湛溪没有直接回答安王,而是问道:“你可还记得皇祖母的出身?”
安王一愣,不知湛溪为何这样问。
这时,莲蓉已跌跌撞撞跑到御书房前,扯着嗓子大喊:“皇上——”那十万火急的模样,好像主子不是被禁足,而是要被砍头一般,颇有些古怪!
☆、第055章 阴影
小顺子急忙把莲蓉拦下来,急迫地说:“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能闯到这里来?”
“我要找皇上!我要找皇上!”莲蓉带着哭腔大喊大叫。
“皇上与安王爷正在屋里商议朝政,你可不能进去!”小顺子跺脚说。这丫头来了宫中这么久,怎么还是没有学规矩呢!
“你让我见皇上,求你了!福公公,我求你让我见见皇上吧,救救我家公主!”莲蓉哀求地喊道,一下子跪在地上。
“哎唷,你这是干什么?”小顺子吃了一惊,平日可没见莲蓉会这样,深感不妙,“你起来再说!怜贵人怎么了?”
“太后……太后……”莲蓉抽泣起来。一想到主子正一个人被关在屋子里,她的心就像被人揪着一样生疼。“太后把公主关起来了……”
“啊?”小顺子张大嘴,心想“坏了”。看来太后看准了怜贵人,硬是抓住她不放,这次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也是夹在中间,两面为难。这可如何是好?
书房里的两人并未受到外面的打扰,仍在研讨梨花酒的问题。
安王喃喃地念叨着:“皇祖母?”他的脑海里回忆起那个硬朗的女子,虽入暮年却英气不减当年。说起皇祖母,仿佛可以用两个词来概括。“将门之后,女中豪杰。”
“没错。她幼时跟随大将军驻守边疆,与南朝算是一步之遥,常常也会遇到逃难的南朝边民。我们一直喝她酿的梨花酒,却从来没有想过,这酒到底出自哪里。”湛溪看似说了两句并不相关的话,却一下子点醒了安王。
“皇兄的意思是……”
湛溪的目光深邃起来,道:“这壶酒,是玉茗轩怜贵人所酿,据说是南朝边镇的特色。”
“原来如此!”安王笑道,仿佛明白了什么道理。见湛溪略有不解,便说:“臣弟这些日子在御膳房酿酒,一直觉得其中有一股滋味冲乱了整壶酒的气息,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南北朝的氛围,自是大不相同。我们北方的江山大开大合,气势雄浑,所以酿出来的酒刚硬浓烈。但梨花乃迎春之物,性柔和,配不得这样的刚烈。反而是南朝青山秀水,红酥柔荑,才能酿出梨花酒的精髓。这各种滋味,果真是妙不可言!”
“你在外游历多时,倒也有些超然物外的感悟。”湛溪用难分褒贬的口气说道。
“超然物外不敢当,只是来往多民间术士,多少学到一些宫中没有的东西,尤其是观察人的面相。”安王似乎随口一说,可是嘴角却透露着颇为玩味的笑意。
“哦?说来听听,也让朕了解一下这民间术士对面相的解读比起宫中大臣有什么不同之处。”湛溪挑眉说道。
“要说表面上有什么不同,倒不见得。解读面相,不过揣测人心,这一点,宫中大臣们已经发挥得淋漓尽致。但民间术士们不怀叵测之心,看得更通透一些,也敢说真话。若是皇兄不怪罪。臣弟倒可以大胆揣测一下皇兄此刻的心意。”安王拱手说。
第一次有人面对面说要猜测他的心,湛溪也来了些兴趣,便说道:“你若是猜得准,朕可以不怪罪。不过你要是猜错,说明你这数月的游历根本无用,以后就好好呆在朝廷,如何?”
没想到湛溪顺水推舟给了轻云这样一个难题,他微微一笑,说:“皇兄有令,臣弟岂敢不从?臣弟当真猜中,皇兄可别耍赖?”轻云颇为自信地说。
“朕金口玉言,何曾耍赖?”湛溪目光凛冽说道。
安王笑道:“方才皇兄进屋之时,臣弟就已发现,皇兄面色不善。臣弟猜测,大概是和一个女子有关,而这个女子,就是玉茗轩的怜贵人。”
“笑话!”安王话音刚落,湛溪就迫不及待地否定起来。他的目光盯着桌上的烛火,却又透过烛火看向虚无的某处,跳跃的火光在他的眼眸里闪烁,投映着他不安的心思。“小小女子,如何能扰乱朕的心绪?”
“当一个人在意一件事或另一个人的时候,一旦有人提起某人某事,他的眼神就会有波澜。刚才小顺子提起了玉茗轩,还有皇兄说到‘怜贵人’三个字的时候,就是如此。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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