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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能承受。”。
白雁呵呵地笑,不接话。
“知道我在哪?”。陆涤飞逗女孩子向来是高手,从来不会冷场。“省城!”
“不,在床上。”。陆涤飞的声音又低了几度,近似呢喃了,““晚上要出去吃年夜饭,不知闹腾到几点才能回来,我先补个眠,突然就想你了。明天,冷,也是明年了,我回滨江,接你去江心岛放烟火。”。
“我这人做事没计划,你别给我压力,明年的事,明年再说吧!”。白雁嘻嘻哈哈。“你…和康剑见面了?”。陆涤飞话锋一转。
“嗯,见到了,和你说的差不多,精神不错。”。 ““就这些?”
““你要我向你描述细节吗?”,白雁俏皮地仰起头。
陆涤飞闷闷地说道:““不要了。丫头,我可不是金刚,你别太伤我的心。””
““陆市长,你看亦舒的书吗?””
““不看。”,小女人看的书,他才不看。
““嘿嘿,她有的话很有哲理的。她在《绝对是个梦》里写道:如果爱一个人,千万不要与他同居或是结婚。维持一个辽阔的距离,偶遇,可以爱慕的目光致敬,轻俏温柔,不着边际地问:‘好吗?’一年一次已经足够。陆市长,这样与你隔着长长的电波讲话,感觉很温暖。明年见!”
她吐了下舌,然后不等陆涤飞道别,就挂上了电话。
陆涤飞那样的公子,多的是女人前赴后继地倒追。即便他主动追求的,也不会多费事。白雁相信,她要不是康领导的某某,陆涤飞正眼都不会看她。所谓心动,可能还是对着康领导来的。陆涤飞很聪明,被她这样一次次暗示回绝,他很快就会停下脚步。
陆涤飞其实并不算坏。官场如战场,玩的就是心计和权术。白雁呼哧呼哧地拎着四个袋子艰难爬上楼,刚想挪个手出来找钥匙,发现门虚掩着,里面有说话声。麻雀也有个年三十,她不会这么幸运地再次与盗劫犯不期而遇吧。白雁本来一口气上楼,很是气喘,现在一惊,更是脸红心跳,用脚悄悄地推开门,声音是从厨房传来的。油烟机轰隆作响,油在锅里炸的啪啪的。
““小康,把丸子在掌心里团一团,揉成圆的,沾点淀粉,看到锅里油沸了,然后把肉丸子轻轻放进去,过个三十秒,用筷子推一推,别沾在锅上,等到颜色脱黄,夹起来放在碗里。嗯,嗯,对,就这样。””
白雁惊愣地瞪大眼,这声音怎么听着象是对门的陈大婶。她搬到这里后,和邻居们很少往来。对门陈大婶的儿子在菜场卖菜,她在家带孙子,非常的热情。与白雁在楼梯口碰过几次,见了面就问寒问暖的。有时白雁门敞着,她也会过来串串门。她怎么会在这里?
““啪!,”手里的纸袋太沉,从手里滑落在地,声音惊着了厨房里的人。
““白雁回来啦!”。陈大婶先走了出来,后面站着康领导,灰色的羊绒衫,笔挺的西裤,腰间搞笑地扎着一条碎花的围裙,手上滑腻腻地握着肉末。
““小康,那我回去了,白雁很会做菜,我不要在这班门弄斧了。”。陈大婶微笑地擦了把手,对着白雁打起道,““你可真是为难小康,到现在才回来,他都忙了大半天。,”
白雁一脸震愣。直直地站着,连和陈大婶打招呼都忘了。她整个脑子 象停止工作,一片模糊。
““还傻站着干吗?快来帮忙,你看锅里油都在沸了。”康剑催道,先转身进了厨 房。
白雁象木偶似的,机械地把袋子里的东西取出来,放在桌上,再一一收拾好。抽 空,她扫视了一下室内。屋子彻底清扫过了,沙发上放着对联,卧室的床头柜前多 了只水晶花瓶,里面插着一束含苞待放的玫瑰,柳编的果筐里装着红彤彤的苹果和 橙子,旁边放着各式各样的巧克力和蜜饯。
她又缓缓走进厨房,灶台边林林总总摆了几只盘子,虽然蔬菜切得有粗有细,极 不规整,虽然鱼煮得象头尾分离、肉丸子炸得有焦有嫩,但份量很多、样式很繁。 她抬起头,看着在油锅着忙乱的俊伟男人。
许久,她慢慢走过去,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头搁在他的后背上,象考拉一般随着 他挪来挪去。
““怎么了?很累就先去睡一会,我弄得差不多喊你起来吃年夜饭、放鞭饱。”。康领导柔声说道,又有几个肉丸焦了,真是挫败。“我以为你回省城了。”她喃喃轻道。“我哪敢呀!现在又没权又没钱,还有前科,我只能留下来以身相许,来报答老婆对我的不弃之恩。”康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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